刃,形成一重又一重的剑轮,绞杀广乘道人。
广乘道人虽有诛仙剑之利,能将剑阵杀势悉数斩破,但诛仙剑至凶至戾,长期使用将反噬自身。
广乘道人持剑的右臂,显然怕是已经染血了,很快就要不堪重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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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派掌门凌虚子亲自主祭,至心皈命礼之效得到了最大化,勾陈真灵距离苏醒不远了。”
一处竹林下,有老道斜坐青牛背上,望着远方天空演化的殃云,低声说道。
此地距离汉江战场足有六百里,理论上只能看到那剑阵森然,殃云滚滚,难以见真实状况,但老道却是对于太白真君的情况了如指掌,甚至可以断定勾陈真灵即将苏醒。
然而即便是知晓了徒弟将遭大难,道君依旧是稳坐牛背上,不动如山,一点都没有着急之意。
反倒是他座下的青牛有些不安,用牛蹄刨了刨地面,刨出小坑之后终于忍不住道:“道君,你不出手救宗主吗?”
虽然道君早就到了太上忘情的境界,但忘情非是无情,他对于自己两个徒弟的感情可是相当之深厚的。
此前道君说是只有太白真君自己能过这一关,却还是往此处走,可见他也是相当关心太白真君之情况,没想到临了关头,他反倒是不见关心之意了。
“傻牛儿,”
道君闻声轻叹,道:“贫道马上就要出手了啊,出手替这笨徒弟扛最大的雷。”
竹林中的风突然有些异样,像是风中长了眼睛一般,令人心生被注视之感。
不,应该说周边的天地好似到处都是眼睛,正在注视着这一人一牛。
空间扭曲,蠕动,形成一道模糊的人影,随后变得清晰,漠然的目光看向牛背上的道君。
他着一身紫色华服,身形挺拔,如负半截青天,气机变化,时而如能够弥盖天地,时而又是无形无相,不可察觉。
“天君······”青牛打了个响鼻,四肢微屈,蓄势待发。
引导太白真君心生魔障的始作俑者出现在这里,显然不是来和道君唠叨家常的,来者不善啊。
只见天君步履平缓地走***淡的声音似是暗藏讥嘲般,说道:“太上忘情的道君也有执于人情的时候,人心,当真是奇妙啊。”
“人心再奇妙,不也被天君算尽了吗?”
道君坐在牛背上,亦是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