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等着他!”
陈堪扬了扬手中的马鞭,便打马径直朝着山洞而去。
拦在山洞前方的锦衣校尉顿时做出一副如临大敌之态,如果是面对别人,他们绝不会相信有人敢冲击锦衣卫的诏狱。
但如果是对面是陈堪,那就由不得他们不严阵以待。
没法子,尽管陈堪已经离开了京师许久,但他狠人的名声不仅没有减弱半分,反而在率领两千人纵横草原三千里的消息传回京师之后达到了顶峰。
这是一个狠人,还是一个深得陛下信任与恩宠的狠人。
他们锦衣卫再怎么嚣张,终究脱不了陛下鹰犬这四个字。
所以他们必须按照陛下的意志来运转。
这也是为何陈堪与纪纲明明数次撕破脸皮,纪纲却一直不敢对陈堪出手的原因。
他们的身份上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是主子,一个是鹰犬。
换成别人,哪怕是二三品大员,纪纲也不会有丝毫忌惮。
“放他过去。”
陈堪打马来到山洞底下时,那百户开口了。
而那百户一开口,一群拦住陈堪去路的锦衣校尉脸上便布满了屈辱之色。
但再屈辱,他们还是只能放行。
“早这样不就好了。”
陈堪轻笑一声,也不下马,就这么骑着马走进了洞里。
山洞的洞腔很大,一眼望不到尽头,山洞两侧是以鱼油为燃料的大灯,将整个山洞照耀得明晃晃的。
走进洞腔之中,两侧是一间间人为开凿的石室,每一间石室都关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犯人。
陈堪没有多看这些犯人一眼,他们大多数都是官员,其中也有不少是蒙冤之人。
但现在的陈堪早就没了圣母心,相反,他现在认为,既然这些人踏进了官场,那就要有接受这个结果的觉悟。
官场上从来没有无辜的人,每一个人都有该死的理由,包括他自己,包括方孝孺,包括刚刚被他救出去的陈洽。
他们现在没死,不是因为他们不该死,纯粹是他们运气好,还没有被人弄下去,就这么简单。
陈堪的马蹄声惊醒了许多人。
但这些人大多只是冷眼看了陈堪一眼,便静静的躺回原位。
如果此刻陈堪是在京兆府大牢,只怕早就有无数的犯人上前来喊冤了。
但这里是锦衣卫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