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武当山的太和宫与五台山的黄庙,几乎是用宫观将整座山铺满,光从工程量来说,比起营建北京城也差不到哪里去。
更何况两教修完宫观还要立像,差一点的佛寺立铜像,而大一点的佛寺还需要立金像。
道家虽然立的是三清泥塑,但泥塑上面的彩绘与雕漆可不便宜。
如果上面这些事情还能用钱解决,那么还有个问题是钱都没法解决的。
佛寺和道观的选址几乎都在名山大川,而这个时代的名山大川,还有一个叫法,深山老林。
所以,这个连钱都没法解决的问题便是材料如何运进去这些深山老林里面?
依靠两教隐匿的人口吗,还是僧人或者道士自己去运,亦或者雇人去运?
显然,这三种情况都不现实。
隐匿的人口要帮他们种地,僧人和道士虽然不事生产,但每日要做的功课也不少,至于雇人,连建宫观寺庙的钱都没了,哪里还有钱雇人。
没钱了,那两教就只能将手中的田土和人口低价抛售。
但田土与人口是两教的核心利益,两教不可能甘心就这么将这些东西双手奉上。
所以,两教寻求破局之策是一定的。
怎么破局?
很简单,吃大户。
这个大户可以是朝廷,可以是朱棣,也可以是大明的官员和有钱人。
所以,陈堪真正在朱棣这场布局之中扮演的角色,就是被吃的大户。
陈堪有钱,而且他做的一些事情佛门和道门都看透了,这就是把柄。
偏偏宗教的影响力很大,他们要毁一个人,压根都不用证据,直接依靠引导舆论就能达成目的。
唯一让陈堪感到些许安慰的是,大明的有钱人不止他一个,大户也不止他一个。
所以陈堪回到京师之后,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迅速理清其中的关联之后,陈堪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啊,才刚打完胜仗回到大明就摊上事儿了,简直是离谱给离谱他妈开门,离谱到家了。
陈堪从沉思中回神,云娘吩咐人准备好的晚宴也好了。
宋青领着谭丛和窦兴在恒丰号大堂推杯换盏,一众亲卫们也是喧嚣不已。
相比之下,陈堪和云娘在雅间里,就显得有点尴尬。
整个过程,基本上都是云娘在给陈堪布菜,陈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