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十五年),文安之联合各部攻打重庆时,他亦没有出兵助战。
这可能也与王部所屯驻的地方有关,在长江南岸的恩施和建始地区,离长江较远,不能借助水路之便。
正是因为此种种原因,当刘体纯所派的信使秘密前来,通报夷陵大捷的消息时,荆国公王光兴的反应是惊愕的,是难以置信的。
王光兴充满沧桑风尘的方脸上神情变幻,浓眉耸动,但还是起身见礼,强笑道:“潘公公一路辛苦,快快请坐。”
刘体纯派来的信使乃是永历朝委任的监军太监潘应龙,这可能也是各方都能接受,不敢无礼相待的人选。
“杂家可是有数年未见国公之面了。”潘应龙还礼,笑着说道:“今日得见,国公风采依旧啊!”
王光兴打了个哈哈,请驻在建始,亲自送潘应龙前来的湖广巡抚蒋尚膺也落座。
尽管蒋尚膺已经派快马向王光兴通报了大概的情况,潘应龙还是把书信呈上。
王光兴看过书信,脸上现出惊容,沉吟了半晌,才开口问道:“潘公公,您是亲眼所见,还是只是耳闻?”
潘应龙本是面白无须,为了潜行方便,脸上也不知抹了什么易容物,显得黝黑发亮,还粘着假胡子。
听到王光兴置疑,老太监的脸上闪过不悦之色,淡淡地说道:“这般天大的事情,杂家岂能道听途说?那皇家信物,那三太子的秘使,杂家自然是亲眼验看,反复观察,才得出肯定的结论。”
王光兴赶忙陪笑道:“潘公公不必动怒,是本公言语不当,请原谅则个。”
蒋尚膺在旁笑着插话,缓解着气氛,“正因为是天大的事情,国公谨慎小心,也是应当。潘公公,自是不会怪罪的。”
潘应龙脸色稍霁,语气也缓和了不少,说道:“杂家对荆国公也不隐瞒,诸位国公都怀疑黄先生就是三太子,只是他不承认,只好称秘使,这也是权宜之计。”
王光兴瞪大了眼睛,望向蒋尚膺,却见这位崇祯丙子科的举人正端起茶杯喝茶,象是有意避开他的目光。
潘应龙继续说道:“杂家看着也象。亲临战阵,甘冒矢石,颇有烈皇的英武之风。”
崇祯英武?嗯,也算是吧,自挂东南枝,君王死社稷。
“如今的形势,又碍于诸位国公的出身,黄先生不愿暴露身份,倒也在情理之中。”潘应龙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且待日后,再让他改变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