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麦斯顿子爵闻言,也点头道:“诺顿夫人,说实话,其实你本应该和威廉结婚。让庞森比去和你丈夫在一起,两个烂人互相折磨,他们各自都能得到报应。”
墨尔本子爵听到这话,半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碍于大厅里人多,他最终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下去了:“亨利,过去的事就过去了。那些东西我不想再提,你也不要揭我的伤疤了。”
帕麦斯顿子爵听了,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他抱有歉意的点头道:“威廉,我没有侮辱她的意思,我只是身为朋友,觉得你这些年过得太痛苦了。”
话音刚落,帕麦斯顿便率先转移话题,他俯下身子将脸蛋凑到考珀夫人的身边:“艾米莉,你还没告诉我呢,那位先生是?”
考珀夫人笑着应道:“亨利,你应该记得吧,我和你提过的。那位杰出的自然科学家、科学明星法拉第先生与大发明家惠斯通先生的朋友、大不列颠最优秀的警察、贩奴走私船的克星、苏格兰场警司亚瑟黑斯廷斯先生。”
“亚瑟黑斯廷斯?”帕麦斯顿子爵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旋即嘴角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啊我想起来了,亲爱的,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他。”
考珀夫人闻言,只是用手轻轻掐了帕麦斯顿一把,她红着脸压低嗓音嗔怒道:“不是喜欢,是欣赏,我欣赏杰出的年轻人。亨利,我只喜欢你。”
帕麦斯顿子爵看她这样,禁不住哈哈大笑道:“当然了,我早知道我在40-50岁这个年龄段是无敌的。喔或许我这样说也不对,毕竟我的朋友威廉在这里,不过在他之后我排第二也很令人满意了。”
在大笑声中,琴声平复,亚瑟长舒一口气,重新戴上白手套,推开凳子走向舞台,他来到考珀夫人面前微微躬身行礼道:“夫人,我试完了,钢琴的状况非常好,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考珀夫人笑眯眯的冲着亚瑟伸出手,亚瑟先是看得一愣,旋即才想起这是上层社会常见的吻手礼。
他一边弯下腰轻握住考珀夫人的指尖,一边搜肠刮肚的赶紧回忆先前看过的伦敦上层社会社交指南。
正当他在回忆该怎么吻才是恰当的时,捧着餐盘压低帽檐路过的外送伙计埃尔德救了他一命。
“对方地位高,你右腿屈膝作半跪式,然后再握手吻之。”
亚瑟听了这话,顿时松了口气,他依样照做,随后重新挺直腰板,果然没人看出他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