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闻言颇为幽怨的盯着母亲嘀咕了一声:“妈妈那裙子本来是”
市长夫人自然不可能让女儿开口,她赶忙在桌子底下掐了女儿的腿一把,低声教训着:“你瞧!你瞧!又开始了!一天到晚就知道臭美和装腔作势,在镜子前照个没完没了,不是修饰修饰这儿,便是涂抹涂抹那儿,为了选个裙子的事,每天能忙活两个钟头。那瓶顶好的巴黎香水,今天波将金大尉来了,你要喷上一点,明天督学来了,你又要喷上一点,你搔首弄姿的以为他们都在追求你,要为了你决斗。现在倒好,今天来了一位彼得堡的上校,香水倒是给你糟蹋完了,不止你没得喷,还连累着我也没得用!”
市长看见夫人正忙着和女儿打嘴仗,赶忙接过话头,压过了夫人喋喋不休的声音:“上校,您说您家里请了家庭教师?这是说您已经结婚了,家里有几个孩子?”
这个问题一出口,夫人和女儿立刻停下了争论,竖起耳朵打算听个仔细。
亚瑟品了口那瓶市长挂地三尺寻来的波尔多红酒:“我没结婚,家庭教师也不是为孩子请的,而是为我自己请的。一个德意志的诗人,一个不列颠的学者,他们分别教我哲学和自然哲学。毕竟现在时代不同了,光会听差办事可升不上去,尤其是到了社交宴会上,你必须得拿出点真才实学!彼得堡的大家闺秀不仅喜欢胸前挂满勋章的男子,也喜欢那些能够吟诗作对和懂得电磁学的。”
“电磁学?”市长扶着额头惊叹道:“我的老天,这对我来说可是个新词儿,您是说打雷还有闪电?彼得堡的姑娘们听得懂这么高深的东西吗?”
亚瑟微微点头道:“听不懂才好呢,她们尽喜欢些听不懂的东西,越是高深的越好。不瞒您说,其实我在电磁学上也只是学了个皮毛,懂得列几个算式,能说几个新词儿罢了。但是呢,在彼得堡,他们都把我捧为大学者,说我是全俄国电磁学的领军人物,电磁权威阿图尔阿加雷索维奇赫斯廷戈夫。彼得堡的六品官有不少,但电磁学家寥寥无几,所以这个称号比六品官要好用的多。”
市长夫人闻言脸颊泛红的恭维着:“您真是学识渊博!电磁学,这真是太了不起了!我光知道雷声吓人,想不到如今这也成了科学。”
“这不算什么。”
亚瑟摆了摆手道:“您知道的,我的厨子是法国人,每次我给他放假让他回老家,又塞给他一点钱,让他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当地的特产。有时候是法国的衣料,有时候是腌制的吃食和红酒。去年的时候,他从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