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在女孩的带领下,穿过两条狭窄幽深的小巷,来到了一处背靠背的、由红砖堆砌成的密集蓝顶联排房屋前。
它们拥挤的塞在一起,红砖墙上的窗户密密麻麻的,看起来就像是两块被暴力狂用力挤成一团的奶酪。
除此之外,令亚瑟印象最为深刻的还是它的独特结构,或许是因为处于三条窄街的交汇处,房子居然被设计成了三角形。
三角形的凸出部是一处带着锈迹的红门,拉开门后,后面露出了一条只够一人通行的狭窄楼梯。
而为了最大化利用率,楼梯下居然还塞进了一个锁着门的隔间,从地板上脏兮兮、还沾着些棉絮的脚印来看,这里的租户可能是在附近的纺织工厂上班。
而女孩租住的房间则在二楼靠里,亚瑟跟着女孩儿走进房间,他扫视了一眼四周,这里的环境比他想象中要好上一些。
一张干净整洁的大床,照明条件还算不错的窗户,再加上摆在小圆桌上的茶壶和炊具,还有一个靠着墙的衣柜。
满满的生活气息让亚瑟确定,这里可能真的是少女的住处,或许这也是她专挑外籍水手下手的原因。
外籍水手人生地不熟,大多也不会久留伦敦,就算坑了他们也不会有多少后患。
而如果是对本地水手下手,那这些人就不得不掂量掂量可能由此引发的后果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年头跑商船的水手们大多数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们当中的部分人之所以选择去海上谋生活,不仅仅是为了那点薪水,还有人是因为有些难言之隐,所以不能在家乡继续待下去。
而苏格兰场的重大犯罪档案记录也佐证了这一观点,1811年在伦敦东区发生的拉特利夫公路连环杀人案就疑似是一名水手的杰作。
当时因为久久不能破案,当地的治安法庭险些遭到愤怒民众的冲击,为了应对这些情绪激动的公众,治安法官不得不下令拘捕了一名嫌疑人。
虽然依照亚瑟的看法,那名嫌疑人未必就是真正的凶手。
因为他从未承认自己的罪行,而是莫名其妙的选择在狱中上吊自杀了。
但死人终究不会说话,而且之后杀人案也没有继续发生了,所以治安法庭便一口咬定他是畏罪自杀,还特意将他的尸体放在一辆草车上游街示众。
愤怒而又迷信的民众为了防止这个杀人犯复活,还特地爬上草车在他的胸口钉上了一枚铁钉。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