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所乘坐的这辆马车里藏了什么宝贝,叫他们还想着强抢?
不像是盗匪啊?
盗匪再贪财,总得先惜命吧?
徐怀想到王禀刚才误以为他是“受人所托”,心里一惊,莫非这三人并非盗匪,他们才是真正“受人所托”,
过来追杀王禀?
徐怀忍不住要拍额头,心想要不是他今天撞破,王禀今日横尸鹰子嘴崖下,在别人看来可不就是遇匪而死吗?
要是他脑海冒出来的那段文字记忆,是历史对今日之事的记载,可不也没什么问题?
徐怀又惊又悔,心想别人说他是个憨货,还真是不假,怎么就跟着了魔似的,搅和到这等破事里来了?
现在怎么办,跟后面那三名家伙说,你们该干嘛干嘛,我就是路过打声招呼,不妨碍你们刺杀王禀?
徐怀这时候又后悔没有拿衣物遮住面目,也不知道相隔一两百步,那三个刺客有没有看清他的脸。
要是刺客看清他的脸,在杀死王禀及随扈后,会不会找上门杀他灭口?
徐怀心头转过数念,犹豫着要从后崖逃走,心里却又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淡淡情绪,阻止他这么做。
过了片晌,徐怀才振声朝崖下喊道:
“王老相公,你怕是误会了。我家大哥仰慕王老相公的为人,得知你被贬唐州,担心桐柏山里道路又不大太
平,可能会有三五个不开眼的小贼对王老相公不利,特令我在此相候。王老相公,你们尽管前行,这三个小贼我来
对付就是,谅他们没有胆子闯这鹰子嘴!”
鹰子嘴崖石高耸,徐怀看左右还有不少杂树,心想他只要小心些,应该不怕刺客手里的弓箭。
还有就是鹰子嘴四壁陡峭,徐怀就相信三名刺客未必有胆敢强攻上来,到时候就算十七叔、徐心庵不找过来,
他也可以坚守到天黑再想办法脱身。
是友非敌?
青衫文士盯看崖头,也是惊疑不定。
“前头什么情况不知道,但后面必是蔡铤派出的刺客无疑”车夫眯起眼睛,打量了徐怀两眼,跟青衫文士
沉声说道。
就眼下的情势,他们也只能往前闯了。
车夫也不问这少年及他身后的“大哥”到底是谁,以免被身后刺客听去。
他见青衫文士微微颔首,便朝崖头拱手道:“多谢义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