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是困惑那两名刺客都混入商队了,为何还要像惊弓之鸟般半途逃走?
邓珪似乎这才注意到王禀脸色苍白,关切问道:“王相公脸色不佳,是不是身体有所不适?”
“只是略感风寒,肠胃不适,不碍事的。”王禀说道。
“徐心庵,你去街市找大夫过来给王相公诊病。”邓珪见这事摆不脱,办事却也是利索,先吩咐徐心庵渡河去寻大夫,又带威胁的跟徐怀严厉说道,“徐怀,王相公留在军寨,你就伺候左右,不得有丝毫懈怠;要不然,仔细我扒了你这个憨货的皮——”
“是。”徐怀瓮声应道。
徐怀还没有应募的年纪,但既然自己都已经暗中从巡检司吃兵饷了,邓珪以往不闻不问,但不能真当他不知情啊。
不过,邓珪仅仅将他一个笨手笨脚的“憨货”扔到王禀身边照顾,是什么意思?
这是表示他已经尽了巡检使的职责,对王禀加强了保护,但他对王禀的保护是有限度的,刺客犹不肯善罢甘休的话,想强杀还有机会的?
到时候刺客将王禀杀死,邓珪再率兵马将刺客围住杀死,各方面都交待得过去——那些朝中围绕王禀之死的争斗漩涡,即便不会轻易停息,跟他也不会太大的关系?
邓珪是这么想的?
徐怀心头暗暗发紧,怀疑邓珪如此安排不简单。
邓珪却不知道徐怀有那么多的心思,又跟徐武江说道:“待我写一封公函,你带两人即刻赶去泌阳,将公函交给知县、泌阳兵马都监邓伦英邓郎君以及知州陈实陈大人。等邓郎君、陈大人有示下,你再赶回来告诉我知道。”
“荻娘这几天身体有些不适”徐武江迟疑的说道。
“哪那么多的破事,叫你去做便去,我还差遣不了你不成?你家婆娘身体有什么不适,找个婆子过来照看就是,你留下来顶个鸟事?”邓珪语气不善的训斥道,不容徐武江推脱差遣。
邓珪平日里没有什么威风,却是正而八经的巡检使,在县里也就知县兼县兵马都监程伦英能给他脸色看。
徐武江不敢当众去捋邓珪的虎须,只得应承下来。
照道理来说,普通兵卒拿着公函,都未必能迈入州县衙门的大门,这事还得是徐武江这样的人去办,但军寨之中有两名都头、六名节级都可以差遣。
邓珪这时候却单将徐武江遣走,还不容徐武江找托辞拒绝,徐怀更觉得事情不简单。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