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未必会为他所用。
这时候族人都心里有气,义愤不平,他们岂能再火上浇油,逼迫徐武坤做他们不愿做的事情?
徐武江及二十多名武卒,他们的家小也不都是妇孺,他们也有兄弟、堂表兄弟,甚至还有不少人的父母叔伯都还是壮年。
要没有人牵头,唐天德今天或许真能从玉皇岭抓走几人“协查”。
不过,现在苏荻堵在寨门口寻死觅活,而徐怀又披甲持弓,摆出一副谁抓人便杀谁的架势,大家体内的热血被点燃。
这会儿已经有二三十人从家里拿扁担、菜刀、铁锄等物围过来,苏老常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把大铡刀,做好动手一搏的准备。
徐武富敢下令叫庄客将这些人都弹压下去吗?
他不怕庄客也跟着哗闹?
放唐天德带人进去强行捉人也不现实,徐武坤等人会坐看唐天德将南寨杀一个血流成河?
撇开徐武宣及靖胜军旧卒的情义不提,鹿台寨有几个人不是沾亲带故的?
想到这里,徐武富也便知道他今天是没有别的退路可选择了,阴沉着脸盯住唐天德,问道:
“唐都头,你说奉邓郎君令而来,可有邓郎君的手令?再一个,徐武江就算真投匪了,此事也该是邓郎君禀于县上,由程知县派遣衙差过来询问,为何邓郎君私询此案?”
邓珪作为巡检使,率武卒以备匪事,同时又兼淮源监镇官,盗匪掠匪可以组织人马击杀围捕,也可以对过境商旅进行盘问,缉查逃税走私之事。
寻常治案及街市上的普通纠纷,邓珪都可以过问。
不过,巡检司武卒投匪等如此重大案件,州县没道理会继续放权给邓珪处置。
“怎么,徐郎君今日也要对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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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公办不成?你可想清楚了,徐武江牵涉的是什么罪名!”
官字两张口,唐天德平时畏惧徐武富三分,怕徐武富跟他讲“规矩”,但他心里认定徐武江已投匪,特别是虎头寨贼匪又连续犯下大案,州县绝不会容忍这事。
他这时候恨不能将整个徐族都牵连进去,怎么会怕徐武富拿“规矩”压他?
虽说桐柏山里养牛人家不少,条件也没有太大的限制,但想要养良马,玉皇岭这片草场却有着别地不具备的天然优势。
鹿台寨每年所出良马也就几十匹的样子,但富贵争购,良马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