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听我节制、调度,不从令者,以通贼论处!”徐怀将一纸文函扔徐武富脚跟前,说道,“这是邓郎君的手令,你们遵令从事便是,但有半分迟误,仔细我狠狠收拾你!”
徐怀要是借故大闹一场,徐武富还能捏着鼻子先忍下来。
然而这厮不仅重提从徐氏征募壮勇编入乡营之事,竟然更要直接鸠占鹊巢,争取北桥寨的控制权,要徐氏族兵都听他节制。
徐武富鼻子都气歪掉了,手脚都禁不住哆嗦起来。
他盯着脚边的文函,恨得想将其捡起来一把撕成粉碎,这时候却是徐武碛将他抓住,低声说道:“家主,你们看左右”
徐武富抬头看左右,不知道何时他们与徐怀都在最内围;外侧则是徐怀带进寨子里来的乡营武卒,唐盘、仲和、殷鹏等人恰到好处的分散在三边,都是虎视眈眈的手握住腰间佩刃盯住他,而徐武坤守在徐怀的身后;而绝大多数懵懂、还被徐怀这些浑话鼓动得有些激动的族兵,则毫无防备的挤在最外围看热闹。
看到这一幕,徐武富这一刻背脊冷汗都渗出来了。
这绝不会是巧合,这憨货要杀人夺权!
“这厮可能是装痴卖傻,实暗藏杀机!”徐武碛倒吸一口凉气,压着声音跟徐武富说道。
就这么将大权交出?徐武富怎么都不甘心,眼神阴柔的盯住徐怀,一字一顿的问道:“请徐都将指教,却不知怎么一个节制、调度法?”
“邓郎君手令都有写,我不识几个字,你也不识得字?”徐怀手指头在佩刀柄上轻轻叩着,阴恻恻的反问道。
徐武富将邓珪手令捡起来,看过一遍,问道:“邓郎君说诸事着徐都将便宜用事,可没有说如何节制、调度?”
“你傻啊,什么叫‘便宜用事’都不能明白?”徐怀歪着脑袋盯着徐武富,“我也不妨告诉你,我开始也不明白这四字是啥子意思,邓郎君却告诉我说,这四个字的意思是,只要我觉得方便,便可以任着性子来——我这么说,徐武富你是遵令行事,还是准备来个抗令不遵啊,叫我有借口摘下你的头颅?”
“”徐武富眉头跳了两跳,有心发作,但控制不住去看徐怀轻叩刀柄的手指,不知道自己吐出一个“不”字,这杀货会不会直接拔刀相向?
“家主好像是累了,”徐怀将腰间的佩刀解下来,抓在左手,环顾左右,“殷鹏,你负责带人护送家主、徐武碛、徐伯松、徐仲榆、徐恒、徐忻、徐忱、周景他们去桥南大寨休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