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林坞茶肆、酒楼、妓寨里厮混,别人都好吃好喝伺候着他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孔周、刘武恭叫人拿刀弓逼迫退入茶肆,消息跟插了翅膀似的飞入营地。
即便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候也有两名军将率领百余人马气势汹汹的赶过来,要给孔周、刘武恭壮声势。
此行押送粮草到太原,徐武碛
是督运官,对押运兵马有节制之权,但也不能越过刘武恭、孔周二人,直接去指挥下面的兵卒;刘武恭、孔周才是正而八经的统兵官,下面的都将、节级等军吏都是他们带出来的,也整天跟他们厮混在一起。
看到手下人马过来,刘武恭看向徐武碛、徐怀,声色也严厉起来,说道:“乱命不从就是不从,除非你们将我等捆绑住押去朔州!”
“让开让开,哪里军马,敢挡在你袁爷爷面前?”
两名军将仗着人多势众,上前来驱赶守在茶肆前的甲卒。
“袁垒、仲季堂,你们可他娘出息了,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敢赶爷爷的人马?是不是我有一阵子没有收拾你们两孙子啦?”徐怀隔着茶肆木质窗台,捡了两粒当佐食的豆子,就朝那两名唐州军将头上扔过去。
“徐,徐都将,你怎么在太原,还跟陈郎君在一起?不是说你与徐心庵追随西路军监军使,与天雄军一道前往大同作战了吗?”袁垒、仲季堂看到徐怀与徐武碛坐茶肆里,上来就要动手赶来的嚣张气焰顿时就被针戳似的泄去,磕磕巴巴的问道。
唐州州兵前后经历多次重挫,原有的兵卒军吏基本上都淘汰一空,此时的州兵基本上都是桐柏山匪乱剿平之后重新招募而来。
而在郑恢、董其锋等人死后,董成一方面无意继续单纯充当蔡铤的傀儡,与桐柏山众人为敌;另一方面,董成作为知州,其下有通判及诸曹参军等士臣掣肘,也很难压制地方势力希望接纳战斗力较强的淮源乡兵,以维系地方治安的迫切意愿。
在以文制武、以文抑武的当世,对大族嫡支子弟来说,在厢军担任低级武吏绝非是什么好的出身,但对袁垒、仲季堂这些底层族众,能吃上兵饷犹算得上不错的出路。
因此,淮源乡营在匪乱过后大幅缩减裁撤,有相当一批乡兵以及像袁垒、仲季堂这样的乡营武吏加入州军。
像这次押送粮草到太原的两营厢军,差不多有四成兵卒都来自淮源乡营,而这部分人也是徐怀最想拉往朔州的。
徐怀看着袁垒、仲季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