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歹的事情,巡检军寨的官差要过来捉拿我们?就凭王禀他一面之辞
吗?”为首者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王禀获罪被贬,不要说他现在还好端端的,就算他真在这桐柏山
里身首异处,哪个州县衙门敢深究这案子?”
见刺客竟如此肆无忌惮,徐怀暗暗心惊。
数日前脑海里闪现的那一小段文字,是说王禀在桐柏山鹰子嘴道遇匪而死,但此时想来,这一切或许并非是刺
客掩饰得好,更深层的原因还是幕后之人势力太强横,令州县衙门不敢深究,最终才以遇匪结案了事?
说实话,徐怀并不知道王禀是怎么一个人,但他知道王禀被贬前担任的御史中丞这个官职不可小窥,是朝中唯
数不多可以尊称为“相公”的高级官员,普通官员仅有资格被称为“郎君”。
“相级”人物被贬,哪怕再无职衔,也绝对不能视之为平民,他横死桐柏山间,州县衙门却不敢深究死因,幕
后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徐怀突然觉得搞清楚幕后黑手是谁,对他实在没有什么好处,只望眼前这事能赶紧糊弄过去。
徐怀不说话,一脚踩在山石上,右手则紧握腰侧的刀柄,一副还不屑急于将佩刀拔出的样子,其实也给刺客很
强烈的压迫感。
三名刺客,满脸络腮胡子,都是胡乱粘上去的,为首者左脸颊却有一道刀疤颇为明显,相距颇远,那人眯起三
角眼,像鹰隼一般盯住崖头,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从后面摸上去?”右侧瘦脸刺客说道。
“你们看他屈身握刀的身姿,是不是有些熟悉?”疤脸刺客脸色阴沉下来,问另外二人。
“是啊,有几分像靖胜军所传的持刀势,而他刚才都分神了,却还能在恍然间避开晋爷这一箭,身手却也不
弱,还如此高壮”瘦脸刺客有些打退堂鼓的琢磨道。
“二十多年前王孝成知唐州,曾大力清剿桐柏山里的贼匪,后来调为靖胜军帅臣,将不少贼匪收编到靖胜军;
王孝成死后,靖胜军有一部分老卒解散归乡,这桐柏山里有靖胜军余孽,实不叫人意外。不过,同是靖胜军余孽的
卢雄,千里选这一条道护送王禀去泌阳,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疤脸刺客皱起眉头,沉吟道。
“难不成卢雄联合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