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贬到唐州来。
不过,他同时也知道王禀声望极高,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刚才那么说,是不想留下话柄。
这会儿见王禀替徐武江他们开脱,邓珪见好就收,训斥徐武江:“王相公体谅,不追究尔等失职之罪,还不快
过来感谢王相公。”
“王禀戴罪之身、见逐唐州,不敢当诸位壮士大礼!”王禀见徐武江等人过来行礼,忙还礼道。
徐武江这才知道王禀原来是被贬出京的御史中丞,按刀站在一旁。
邓珪跟王禀告罪道:“下吏今日按例要巡视南乡,军务在身,不能留在淮源镇,今日便由这徐武江代下吏招待
王相,明日也由徐武江挑选一队兵卒护送王相你们前往泌阳”
邓珪又唬着脸训诫想要找借口推托的徐武江:“切莫再叫王相受盗匪滋扰,倘有怠慢,仔细我回来收拾你!”
徐武江无奈应下这差遣。
徐怀看着巡检使邓珪很快就率队消失在远处的莽林之中,心想他是看出王禀遇匪这事不简单吧?
且不管邓珪这人,徐怀此时心里更多琢磨的还是刺客离开时的模样,心想他们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又或者说是
幕后之人不会轻易放过王禀。
徐怀猜想三名刺客应该没有看清楚他的相貌,心想只要王禀不将他说出去,刺客就算是卷土重来,也不大可能
会找到他头上来,但他心里是这么想着,却又泛起莫名的情绪,觉得不应该真就袖手旁观。
他不禁苦笑起来:自己算哪根葱啊?
之前牵涉进去,可以说是无心,一心想验证脑海里闪现的那段文字记忆,但现在不赶紧将自己摘出去,是嫌自
己活腻味了吗?
王禀年老眼神不济,刚才站在崖下看徐怀的面貌并不是很真切,等邓珪带着一队武卒离去,他低声问卢雄:
“刚才崖头是那少年将刺客拦住?”
“嗯!”卢雄点点头,低声说道,“这少年却是跟与邓珪手下的这名节级相识,似是同族中人”
“我刚才听邓珪说徐武江就是从当地徐氏族人里得荐的兵目,那少年说不定还是你故友徐武宣的子侄辈。不
过,这事将你牵涉进来,已不可补救了,却不能再牵涉再多人,”王禀低声说道,“你送我与萱儿到泌阳后就直接
离开泌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