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长槊架起,朝陈子箫一笑,问道:“你与郑子晖谁当眼、谁作枪?”
“”陈子箫一怔,心说这问的是什么鬼话,然而就在他一愣之间,徐怀旋拧腰身带动右臂长刀,划出一道圆如满月的弧光,锋利的刀锋往陈子箫跨下座骑前胸抹去。
陈子箫顿觉胯下一轻,长槊后拖点地,身形从往前倾倒的马背上腾跃而起,人在半空中,完全不管爱马被徐怀偷袭抹胸杀死,长槊又如蛟龙往徐怀当胸刺去。
徐怀不退反击,拖泥步、虎扑跳,长刀崩挂劈撩,连格带打,趁陈子箫落地不稳、手中长槊太长不利步战的机会,一刀接一刀,凌厉往陈子箫胸腹间杀去。
陈子箫身形旋拧扭闪,弃槊摘刀,刀光如雷霆一般崩劈而去,可谓是一气呵成,稳住阵脚也就两息时间,但胸前的皮甲已然被划开一道口子,血水崩流。
要非左首有悍卒及时杀上,以右臂为代价替他挡住徐怀一刀,陈子箫还得再挨更重的一记刀创,才能以掌中刀起手反杀。
这道口子不深,只会将陈子箫的血勇之气完全激荡起来,直刀稍短,但连环披挂劈出的刀势凶猛不比伏蟒刀差多少,刀光仿佛草原上奔放的车轮一般转动起来,徐怀也只能崩刀、压刀、背藏刀等势不断格挡,寻找新的反击机会。
不过,徐怀这一刻很清晰的知道,真正的杀机并非陈子箫、郭君判、潘成虎三人从正面与他们狠命厮杀。
他已从双方在左翼接战后形成双密集的人群里看到那张刺眼而狰狞而恐怖的刀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