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似有一层什么,在这一刻被暴力的捅破。
偶尔,他又觉得自己这个念头有些可笑。
那莽货是天生神力,于武道有着逆天的天贼,甚至习武成痴,但他在匪乱之前,都没有离开过桐柏山啊
“陈军使在想什么?”注意到陈子箫心神有些恍惚,岳海楼微微皱起眉头问道。
“朱管营所言或许不假,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这夜叉狐最善随机应变、因势利导,”陈子箫回过神来,摒除杂念说道,“当然,说来也是可怜之极,我们在桐柏山起事后,屡屡挫于夜叉狐之手,都没有一次占得先机,所以这次也只能是胡乱猜测,作不得数,一切还请岳爷权衡”
“辛苦陈军使走这一趟。你也知道伐燕在即,只要陈军使尽心做事,少不了飞黄腾达的机会。”岳海楼说道。
“相爷说不定会亲至岚州统兵作战,只要陈军使”孙沉不再将陈子箫当寻常贼将看,就禁不住想拉拢他。
“多嘴!”岳海楼瞪了孙沉一眼,示意朱孝通可以陪陈子箫先出去了。
陈子箫满腹心思的回到草城寨时,夜色已深,郭君判、潘成虎两人也刚好喝得酒酣耳热回来。
他们二人在公廨后宅院门口撞到走神的陈子箫,扭扭捏捏还有些不好意思,瓮声打过招呼便要回各自小院中。
陈子箫心神一凛,拦住他们道:“又是那郑屠强拉你们去吃酒?”
“”
潘成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与老鸦不想搭理那厮,但那厮死皮赖脸相邀,而石料进出石场,又免不了要跟那厮打交道;实在抹开脸,便被拉过喝了两小盅酒——白喝白不喝嘛,好在郑屠也是妙人,比那个小|逼|养的好糊弄。不过,说起来,这些杂碎脑袋提裤腰带跟我们在桐柏山拼死拼活,临到头,我们好歹还能捞个厢军军使的差遣,他们到最后屁都没有捞到,也是够惨的,也难怪他们怨声载道。被拉去吃酒,听他们发发牢骚,我们心里却要舒坦些——”
“是啊,”陈子箫顺着潘成虎的语气说道,“这些杂碎却是不如一早跟着我们落草为寇!我新得一包好茶,我看你们酒喝不少,去我屋里喝些茶解酒。”
“朱孝通找你过去,是有什么事情?”郭君判与潘成虎走进陈子箫屋里,问道。
“能有啥鸟事?”陈子箫让伺候他的老卒烧一壶水来,坐下来叹气道,“徐怀那莽货昨日大闹牢营,朱孝通治他不住,找我过去说了一堆空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