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内忧不靖,却一心想攻伐燕胡,王禀相公劝谏不成,才被流贬唐州,而蔡铤担心王禀流贬唐州之后还百般阻挠他一意孤行,才使郑恢、董其锋之流到桐柏山来谋害他,桐柏山也因此血流成河——这血淋淋的事实,需要我给你们提醒一遍?”
徐怀说道,
“王禀相公再次流贬到岚州,看到岚州吏治确实败坏,不惜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也要我们闹一闹,不过是想在朝廷大举伐燕之前,籍此机会先捅破岚代等地的吏治脓疮——我这么说,你们不会以为我在诓你们吧?”
“”潘成虎、郭君判默然无语,即便在他们眼里官吏皆是狼心狗肺,却无法反驳徐怀这话。
徐怀继续说道:“蔡府潜藏牢营这人,虽说心机阴柔,但他在看到这一切后却还是默不作声,我才真正当他是个人物。为啥呢,很显然,他必然也是对岚代等地的吏治败坏看在眼里,实是想着通过陈子箫,借你们的手,将这事闹得更大一些,以便清创岚代等地的吏治脓疮更彻底,以免伐燕功败垂成。当然,也不排除他可能对郭仲熊并不怎么满意,想通过我们给郭仲熊郭侍制一点颜色看看。其实啊,这件事里,我们从头到尾都是心甘情愿给王禀相公当刀使,我们是为朝廷,为大越江山,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你们两个蠢贼呢,自以为奸滑过人,然而眼界低得吓人,难怪稀里糊涂,恐怕是最终当了替死鬼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啊!我真是替你们感到可悲!”
“你这莽货说这些,以为能蒙骗得了谁?”潘成虎低声叫道。
“你们现在还当我是个有勇无谋的莽货?”徐怀拍拍屁股站起来,按住潘成虎的肩头,说道,“好了,你们也别嘴硬了,斗智斗不过我,比刀枪拳脚斗不过我,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我现在亲自坐在这里跟你们解说这些,而是让唐盘出面牵头去做其他事,说白了就是要叫陈子箫也好,曾润也好,以及藏身丁字号牢房的那位,还是无法窥破我才是夜叉狐的真面目。你们别倔犟了,现在就去牵个头,先将人心安稳住——我们这点人手还没资格直接去闯岚州城,今夜要在黄龙坡驿住下,还有时间给你们一点点思忖从桐柏山匪乱以来的种种变故,也有时间给你们去验证陈子箫是不是真如我所言那般阴狠狡诈!”
潘成虎莫名觉得委屈,想将徐怀的手从他肩膀上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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