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拖长下去,等他们万余兵马确是从大同突围归来,葛伯奕、葛怀聪父子很可能就已经回过味来,至少在确认这些兵马是否继续受他父子二子掌握之前,不会轻易打开城门。
蔡铤当年夺靖胜军兵权,葛家父子即便不是参与者,也必然是旁观者。
所以徐怀这才先到朔州城下来见王番,没想到王禀此时也到朔州了。
这也叫徐怀更加肯定他们没有直接带全部兵马过来,是正确的,想也不用想,以王禀的脾气,赶到朔州后,应该早就跟葛伯奕、葛怀聪父子撕上脸了。
“朔州派出的斥候,是叫我们故意假扮契丹斥候驱散的,我们此时还不能叫葛伯奕、葛怀聪父子意识到还有一万兵马安全撤回来——这是朱沆郎君的信函,王禀相公、王番郎君,你们看过之后便知道我们为何要如此安排了!”徐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函,递给王禀、王番,亲自执火把给他照明。
“”
朱沆的信不长,只是简明扼要说了从大同城突围暂避武周山,既而趁萧林石率主力前往应州之际,再从武周山杀出西撤等事。
王禀、王番看过信,既震惊又激动,叫道:“苍天还算是睁开了一只眼,不然真难以想象河东局面要糜烂成什么样子!”
“既然兵马都带回来了,为何要藏在叠头坳?”郑寿不解的问道。
“王禀相公到朔州几天了,是不是与葛伯奕、葛怀聪已经干上了?岳海楼此时在不在朔州,还是已去应州,跟刘世中、蔡元攸会合了?”
朔州城四门紧闭,城墙之上又时时站满守兵,徐武碛、周景只能潜近观察朔州,却无法潜入城中找王番联系,朔州城内很多具体的情况,徐怀此时也无法掌握。
徐怀多多少少对岳海楼还是有些忌惮的,怀疑他有可能已经猜到自己的身世了,那岳海楼必然将第一个不容他们率兵马进朔州城。
“王番传信给我说胜德门遇袭,天雄军被困大同城内,就已经晚了一天,催促郭仲熊在岚州集结厢军,补充宁武等地的防备又耽搁了一天,然后三天前在宁武得知天雄军全师覆灭,便惶然赶来朔州了,”王禀激动的说道,“我也就趁葛怀聪不备,砸了他一拐杖,之后再未有机会得手!”
“岳海楼回到朔州待了一天就离开了!”郭君判说道。
听得岳海楼不在朔州,徐怀却是放心不少,跟王禀、王番说道:
“我与朱沆郎君率一万兵马突围,王番郎君乍听犹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