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越国公府遭逢大难,小姐何至于此?
两个丫鬟,倒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从小跟在楚云兮身边,立场使然罢了。
“韩郎可有什么交代?”
家族重担,这半年多来,已经让楚云兮提前告别了伤春悲秋的千金小姐思维,自然明白韩琛不会只让冬儿送来些糖霜给自己品尝这么简单。
“那书生,唤小姐前去面谈。”
冬儿唯唯诺诺。
“要称呼他,姑爷!”
楚云兮语气稍重,冬儿赶紧应是,大大的眼睛中,蓄满了泪水。
望着两个从小便跟在身边的丫鬟,楚云兮暗自叹息。
女儿家的婚约,怎能儿戏?
如今,自己和韩郎的事情,怕是整个宁波府都传遍了,就连京城,估摸也得到了消息。
我楚云兮堂堂越国公嫡女,如何能做那朝三暮四,悔婚之人?
“姑,姑爷今日外出时,还作了一首诗。”
想起姑爷作诗时的意气风发,冬儿忍不住偷偷告密。
“作诗?说来听听。”
楚云兮脸色稍霁。
自己选这便宜相公,前前后后也曾打听过,是个读书不成的,秀才也没能考上一个,平日里有些呆傻,被其他书生称作呆头鹅。
若非如此,怕也不会拼了命,选择入赘楚家。
这样的人,能作出什么诗来?
怕不是贻笑大方。
只是,原本就知道详情,楚云兮从未在才学方面对韩琛有过幻想,自然也说不上失落,听闻冬儿提起,只当是闺中笑谈。
冬儿这丫头,胆子很小的,刚刚说话重,总得让她发散一下。
冬儿絮絮叨叨,将今日外出的见闻说与小姐听,说到马文才一帮人戏弄韩琛,听的楚云兮和春儿皱眉,说到画扇帮腔,更是让人气愤。
不管如何,韩琛现在是越国公府的人,戏弄他,就是折了越国公楚家的面皮!
当说到姑爷大发神威,作出一首好诗,让众人哑口无言,反过来追捧的时候,楚云兮彻底愣住了。
两个丫鬟自幼跟着自己,也曾读过几本书,也识得几个字,平日闲暇,也能看话本消遣。
可要说有什么文才,却是半点也无,只能算是认得字,看得懂账本。
“人生若只如初见”悱恻隽永,便是不通诗词的人,也觉得顶好,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