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书生意气,哪有人肯自认胆小怕事?
便是有老成持重的,也为形势所迫,一咬牙一跺脚,看就看了,哪有看一眼,就遭灾的说法?
当即,十多个华亭士子,皆围在一起,捧着那大明传手稿细细观摩。
接着,自然是闷不做声,一股脑的篆抄。
这等书,早在落笔之前,韩琛就有过猜测,必然要靠读书人偷偷传抄流传开来。
如今此等情形,落在陈继儒眼中,就是自家二弟料事如神,当真神机妙算。
到了第二天一早,却有家里的老家人急匆匆的通禀,说是大王庄来人送信,像是有急事,送信那人连夜赶路,累的只剩半条性命……
陈继儒顾不得其他,看了韩琛留下的信件,连连冷笑,骂了几句“海商皆可杀”,便匆匆拜见老父。
陈老先生听闻那送了一座保国寺大师父开光琉璃弥勒佛法相的韩琛以身家相托,当即让儿子赶紧返回大王庄,主持一切事宜。
事有轻重缓急,家中俗务,暂且不用陈继儒操心。
拜别了几位要紧的长辈,与同好只说有要紧事忙,待到用过午饭,陈继儒便带着得用的家人,策马赶往大王庄。
当日太阳刚落山,陈继儒就到了大王庄,一时之间,整个庄子都重新有了主心骨。
在海上漂了几天,宁波八卫的铁甲船,距离琉球只有百十海里。
宋秉忠让人停了船,招呼邹家船上的人过来说话。
老管家带着几个心腹,急匆匆的上了福船,如今那霸港不远了,只盼这位宋游击莫要再生事端。
“老管家,去那霸帮着赎人,是我这兄弟应下的,没甚可说的,走一趟便是。”
宋秉忠虎着脸,话语中不由带出几分森然之意,“但,我这兄弟只是通译,其他事端,一概不理!”
老管家自然拱手称是,这样本就是此前约定,邹家也不会节外生枝。
“既然坐一条船,那便是一家人,有些话,老宋我还是说分明的好。”
“你邹家惹上人了,想必老管家心中也有打量,此番出海,我宁波八卫,可算是赔本赚吆喝。”
“若不是我这兄弟替你邹家兜着,旁的不说,你家船上三十万两现银,这两艘商船,加上被人劫去那四艘,价值几何啊?”
“一条船,算上配备的小佛郎机炮,怎么也得八千两纹银吧?六艘就是小五万两,还有那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