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兄长自幼被长辈们皮鞭督促着,也没有这么用功的……有谁在拿鞭子抽他么?
崔元央自己修为不行,但家学渊源,见得多了,眼力还是在线的。她看得出赵长河此时的练刀有意识地在结合昨天挑战的八卦步调整自己的步法,但怎么说呢……别人的步法是一套体系,对敌之时根据遭遇的情况来展露,伱这样偷师能偷到个什么来?
崔元央有点小同情,自己这边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却没好好学。赵长河的条件是真的很差,血神教那点垃圾武学还扣扣索索的,漏一点给他都很高兴地当宝一样。
岳红翎怎么不教他呢?
正这么想着,她的眼神又渐渐变了。
可以看得出赵长河刚才还很生涩的步法调整越来越顺畅,他不是在偷学人家的八卦步,而是在吸取别人的优点,试着调整自己的步法怎么个改良。
怪不得岳红翎不教他步法,他的步法里已经是吸取了岳红翎的营养在内的,早已不纯粹是血煞刀法的配套步法了。
继续下去,最终将会是独属于他的步法。
这是一个刚刚学武四个月的人在试图达成的结果?好大的心。
崔元央忽然觉得自己这十五年活到猪身上去了。
“客、客官。”小二在院门外探头探脑:“您要的白切肉和八宝粥。”
“哦,先搁那吧。”赵长河停下练功,擦着汗水和雨水走向崔元央的房间:“我去看看那只猪醒了没。”
崔元央一骨碌冲回了床边:“等一下!我还没穿衣服!”
赵长河:“……”
店小二:“……”
“你那什么表情?”吃饭的时候,崔元央很奇怪地问赵长河:“刚才那小二哥为什么在流鼻血,你打他了?”
“不,是你打的。”赵长河面无表情地喝粥:“别说他了,连我都差点被你打出血了,还好我脑补能力比较弱。”
“我没练过隔空伤人。”
“不用练,这是天赋。”赵长河抬头看了她一眼,抽抽嘴角又继续低头喝粥。
昨晚随便拿的毛绒绒的连帽外衣,没注意,这帽子上怎么还有兔子耳朵啊。
萌到一定程度是犯规的。
崔元央自己却没觉得这有什么稀奇,想必家里也穿惯了这种模板。她低头喝着粥,低声道:“你自己艰难摸索,无论刀法还是步法……为什么不问我要秘籍,崔家武学很厉害的……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