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渐晚人迹渐少的街道上,苏子籍却不知店中的后续,心情很愉快,笑了下。
“当日庙中少女说,才气能压下霉运,竟是应验了,莫非,她是来助我的鬼神不成?”
不过,就随意一想,当夜无话,次日换了身干净衣裳,苏子籍如约到余律请客的地点,不是原本酒楼,而是一处挨着城门的小饭馆。
不远零星洒下雨珠,总算不下雪了,门面不大,两间摆了六张桌子,都点着豆油灯,稀稀落落只有三桌客人喝酒闲谈。
“上壶酒!”余律已经到了,坐在靠门的一桌,见人来了,就招呼:“按我点的菜上。”
伙计笑着答应,转眼端过一个托盘,红烧鲤鱼、香菇炒肉丝、五香花生米,不是余律舍不得出钱,而是这里饭菜不错,而且也可以与苏子籍有来有往,不必花销太大让苏子籍还欠债的人为难。
苏子籍自然领情,等张胜也到了,三人的酒已温好,饮了一杯,见余律透过敞开的窗,望着一辆行过的牛车怔了片刻,随即面现忧色,苏子籍好奇问:“余兄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余律可是刚中了县案首,按照习惯去府试必中,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又家境不错,不愁花销,怎么就面现愁容了?
余律苦笑:“是有点家事,不过没有啥要紧,说了倒给你们徒增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