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我恕你的罪,谁来恕我的罪——来人,拖下去,用大棍打!”邱昌是跟着钦差的官,钦差垮了,他也得重重摔个跟头,这时当然毫不容情。
几个亲兵一拥而上,老鹰抓鸡一样提起班头就往下疾走,班头不敢呼救,突然之间想起了姚平满口黑血的样子。
“打!”亲兵早有吩咐,重重的打下去,话说不打死人,五十板都打不死,但是要打死人,对着要害重重打,就算是铁人也撑不住。
班头大声求饶,口中却塞了东西,有点含糊,听得人人毛骨悚然,黄良平硬撑着胆气:“邱大人,这过于卤浪了吧?”
“卤浪?”邱昌用阴郁的目光看着黄良平,出本心来说,他是不愿意坏了规矩,可钦差说的也有道理,黄良平经营双华府许久,内外都有他的人,想坏事实在太容易了。
想着刚才汇报的消息,邱昌心一横:“黄良平,你现在已革了职,休得放肆,我且问你,可是你指使班头,杀人灭口,消灭证据?”
黄良平闭口不语。
“不说,本官自然有办法让你说,来人呐,让黄大人清醒清醒……”邱昌狞笑着。
“是!”四个如狼似虎的亲兵直直扑了上去。
“啊,你们干什么,我是二榜进士,就算革了职,还是官身!”黄良平见了,立刻大喊起来,亲兵稍一停。
“还不快上!”邱昌冷笑着一挥手,四个人就不再迟疑,扑上来将黄良平按倒在地。
冰凉地上,黄良平四肢被人死死按住,眼瞅为首的人,将一块又厚又宽大的毛巾直接捂了上来,想挣扎,根本无济于事。
带着一点灰尘味的毛巾,将脸盖了个严严实实。
哗!
带着腥味的水就被人兜头浇在脸上。
毛巾被人死死捂着,渗透了水的毛巾,让黄良平想要吸一口气都会直接呛住,可偏偏咳又咳不出来,猛呼吸着,吸进去的也是水,耳朵开始有着鸣叫,胸口、喉咙都烧得被人捅进了热炭。
这比被人按到水桶里还要难受!
黄良平哪里受过这样的罪?
一桶又一桶水往头上脸上浇,痛苦得想要大喊大叫不能感受,使得全身痉挛,双手和双脚乱划乱蹬。
有一刻,黄良平甚至觉得,自己死了。
大脑一片空白,就要断气了时,被糊在脸上湿毛巾被人一下子掀开,鲜甜的空气争先恐后涌进鼻孔,他还嫌太慢,张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