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着凉。”
家里还是太阳能热水器,洗澡前都要先烧一会,陈汉升不听,拿起衣服就走进去:“这么热的天,当然洗冷水澡才舒服了。”
“臭小子!”
梁美娟劝不住,也只能由着陈汉升,她又转过头端详着这张录取通知书,心里突然有一种解脱感。
供养一个孩子直到上大学,不管是经济上,还是精神上其实都需要付出很多。
“再有四年,我和老陈就可以轻松了,然后再帮忙带带孙子孙女,这辈子也不图其他的了。”
这就是港城中年妇女梁美娟期待的小日子。
陈汉升痛痛快快冲个凉水澡,然后呆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轻健康,富有活力,遮住眼睛那就是一张18岁的面孔。
放开眼睛,总能在里面寻找到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邃。
陈汉升突然伸出手指,重重地戳在镜子上说道:“既然把老子送回来了,那我肯定要做出点什么,虽然正常发展以后也不会缺钱,但那样多没意思!”
这时,陈汉升听到铁门的声响和客厅里说话的声音,他收敛起严肃的神情,穿上宽松的家居衬衫和底裤,大大咧咧走出门叫道:“老陈回来啦!”
客厅里站着一个挺拔的中年老帅哥,陈汉升相貌和他有六分相似。
这就是陈汉升老爸陈兆军,不过这爷俩性格可谓天差地别。
陈兆军话很少,梁美娟经常说他“半天打不出一个屁”,偏偏这个儿子思维活跃,做事也不怎么在乎规矩。
所以即使是自家独子打招呼,陈兆军也只是淡淡的“嗯”一声,不过注意到陈汉升刚洗过澡,脊背上还有水珠,他默默走过去把客厅空调温度调高。
陈汉升还没来得及和老爷子说话,梁美娟就拿着陈汉升换洗的裤子,从里面掏出一包烟,“啪”的一下放在桌上:“行啊陈汉升,偷摸的学会抽烟了?”
这是陈汉升从班主任老徐那里“缴获”的红金陵,刚才忘记藏起来了,结果被梁美娟搜到。
陈汉升表情没啥变化:“老徐硬塞给我的,他说我这次高考发挥的一般,给包烟安慰我一下。”
“放屁!”
梁美娟根本不信:“哪有班主任给学生烟的,陈兆军你还管不管你儿子。”
陈兆军根本不想掺和这对母子的“战争”,正打算悄悄走进卧室,无奈梁美娟根本不放过他。
老陈扫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