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非要引丁锐立去那里?”丁锐立还是狐疑。
谭安坦言:“因那处水祠面积不小,后面有禁地,一般游客都不会进入,而且曾有过妖怪之说,他在那里出了事,可以推到妖怪头上。”
丁锐立仍觉不妥,毕竟这说法有着破绽,但神色一阵迟疑,还是答应了下来。
等谭安悄然离开,丁锐立在房间里静坐半宿,次日一早,就向于先生请假。
“朋友有事,这几日要去帮忙?”于先生对这学生自然是信任,甚至都没问是哪个友人需要帮忙,就准了假。
丁锐立随即去了水祠,探了的确没有陷阱,这才奔去府学。
府学还是和以前一样,上完了课,三十多个秀才在学堂奔出,正巧沿着半个湖面而散。
这一条走廊漫长,两侧树荫如盖,夕阳金色透过了枝叶,散落到一行人上,有的人大声说笑、有的人窃窃私语。
丁锐立漫不经意看着,这情况对他来说很平常了,但又一转眼,脸上掠过一丝不快,只见七八个秀才,拥着一人出来。
这人是个少年,还带着一点青涩气,只是神态从容,不时和周围的师兄施揖说话,说来也奇怪,他虽礼数不缺,一说话却诸人都倾耳而听。
“这,果然是心机甚深,才半个月就骗得这样多人……”丁锐立只瞥了一眼,陡一个念升起来,当下就心乱如麻。
丁锐立也长的不错,家世也算是地头蛇,平时也有一帮人陪衬,但仅仅半个月,就有这样一帮人围着苏子籍,不由油然生出一股厌憎和恐惧。
“弟妹又来接你了,琴瑟相合,月下棋盘,让我等羡慕。”这时有人说话大了些,惊得丁锐立身上一颤,就见着苏子籍笑着:“各位兄台,那我们就下次再聚,一起读书?”
“极是,极是,我还有几本祖父时的心得,到时必拿来交流。”一行人施揖,作鸟兽散。
“夫君,你的人缘真好,我看了都开心。”叶不悔说着:“我人闷,也不会多说话,其实你不必每天陪我下棋。”
“嘘,我可你的夫君,不陪你,让你开心,难道去陪那些大男人?”苏子籍低头看了她一眼说着,并不是故意矫情,的确这样想。
前世他并不喜欢吸血鬼式的女权,但也认为对自己妻子,理所当然尊重,花点时间陪个开心,这不是本分之事?
这在这时代,已经是情话了,叶不悔扭头看看走廊,耳朵都红了——夫君怎么能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