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年轻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了起来,和雄狮如出一辙。
他停下脚步,深呼吸着举起长剑,咬牙答道:“叛徒皆亡.”
雄狮微笑着,虽说是笑,可其中却毫无半点温度可言。
“弑兄,戮子感觉如何?我打赌你必定很骄傲。”
“他们该死!”
年轻人咬牙切齿道,翠绿的眼眸逐渐爬满了血丝。
“你可知晓康拉德科兹屠杀了多少人,多少世界?你可知福格瑞姆和他的军团做下了何等恶行?还有安格朗,那无智的屠夫之钉傀儡.你竟敢替他们讲话?你不配拥有你的名字!”
雄狮握紧双拳,强忍住了再讲些什么的冲动,以免年轻人看出些什么。他不想让他取得优势,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性.
但是,就在这个瞬间,一阵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剧痛抹去了他听见那些话的震惊。
它似乎是从他的脑海深处涌起的,但也可能不是,他不知道应当如何描述这种感觉,只想尽力去捕捉,去适应,就像他适应森林一样——可疼痛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麻痒。
他紧紧咬住自己的牙齿,试图继续忍耐,但那好似千万根手指轻挠大脑表面的感觉已经远胜他此时能够调用起来的意志力。
一声短促的闷哼从他喉咙中隐约响起,紧接着便是喷出鼻腔与眼睛的大量鲜血。
年轻人怒火仍在,却也在此时显得惊愕不已。
他似乎说了些什么,可雄狮已经听不太清了,他耳中充满了另一种声音。
这是一种鬼祟的细碎响声,硬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一个技艺通神的窃贼,正手拿一只世界上最轻最轻的羽毛,试图用它撬开雄狮的头盖骨
不,不是试图,他已经成功了。
雄狮感到一股灼烧感,紧接着,他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的感知开始出错,所有的能够用来确认周遭环境的感官都开始错乱,首当其冲的便是视力。
在他眼中,那年轻人一会站在不远处,一会却又根本不存在。随后是其他感官,并非一个接着一个,而是一股脑地接连出错。
他一会闻见森林特有的湿润,一会又觉得空气干燥至极,有那么几秒钟甚至恍惚地认为自己正身处一个杀戮场中央,敌手是黑暗灵族。空气里遍布它们这群肮脏孽种血肉特有的尘埃味道。
有别于真正的腐烂,被掩盖在各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