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姆再度握紧右手,刺痛袭来,他却有如放松了一般呼出了一口气。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尽早休息。”
费鲁斯头也不抬地说。“你正在消耗自己的情绪,这对你明日要做的事没有好处。”
“......可我怎么睡得着呢,戈尔贡?”
“你可以自己想办法。”
费鲁斯马努斯丝毫不留情面地回答。“在这儿看我铸造武器可不是一个好选择。”
福格瑞姆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忧愁的微笑:“可我想看。”
“那你就看吧。”
被称作戈尔贡的巨人抬起头,在百忙之中瞥了他的兄弟一眼。“你不吃到苦头是不会停下来的,我太了解你了。”
“哦——这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非得用你那英俊的额头撞到点什么东西,你才会知道痛。”
“我的额头哪里英俊?它只是一个组成我英俊的部分!”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倒不困了。”
费鲁斯摇摇头。“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早点休息,否则你明日便会憔悴地站在康拉德科兹面前,仪态尽失。”
“我对他来说早就没什么仪态可言了。”
彻莫斯人忧郁地翻过身,趴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他现在肯定恨极了我。”
“嗯。”
“你又嗯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但晾着你好像也不太好,毕竟你现在不正常。”
有着一对金属手臂的铁匠停了下他的工作,他转过身,开始在身后的工作台上翻找,与此同时,他却没有忘记回答继续回答福格瑞姆。
“不过,既然你提到恨——你想听听我对于恨的理解吗?”
“当然啦。”福格瑞姆兴致缺缺地说。“戈尔贡的恨意最强烈了。”
“康拉德科兹根本就不恨你。”
费鲁斯马努斯严肃地停下动作,转过身瞥了他一眼。“他若是恨你,便会唾弃你,会鄙夷你。但今日他走出那扇门的时候可是带着一种失望,而不是那两种情绪。”
“你怎么看的这么清楚?”
“我是旁观者。”费鲁斯冷静地回答。“所以我当然能看清。”
“可是——”
“——没有可是了,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