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它是什么。”
卡里尔笑了起来,很是淡然:“一部分我不再需要的本质罢了,交给他也无妨。”
“恐惧......在有些时候,也是很有用处的。”
“我自己就可以制造出恐惧。”
“人为的,与自然的、本能般的恐惧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那么,他就更需要了。”卡里尔微微一笑。“不是吗?”
“或许吧。”尼欧斯不置可否地说。
“那么......”
卡里尔叹息一声,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提起了另一件事。
“我需要向你的亲卫道歉。”
“他还在接受治疗,等他痊愈以后,你可以自行去找他。但我认为他并不会接受......”
尼欧斯抿起嘴,一种悲伤再次浮现。
“他已经破碎了。”
头戴桂冠的男人低声说道。“由我一手造成,由我精心设计......而当我意识到这件事时,已经为时已晚。他成为了我的影子,对于我的话,他不会思考,也不会拒绝或质疑......”
“而你不喜欢这一点。”卡里尔说。“对吧?”
“我不喜欢,但我需要。”尼欧斯悲伤地笑了。“帝皇需要。”
卡里尔不置可否地看着他,漆黑的眼中没有同情——他不会同情一个已经做好觉悟的人。硬要说的话,他只是有点悲伤。
“征服是个残酷的过程,卡里尔。它会带来无数战争,它燃起的火焰和你在诺斯特拉莫内点燃的那种微小的希望之火截然不同。”
“这种火焰,会烧死无数人,会让他们在烈焰中痛苦地变成焦尸。而那些侥幸存活的人,也会成为扭曲的模样。”
“瓦尔多便是如此,他经历了太多战争,多到足矣使他扔掉一切,除去对我的忠诚......我了解他们的想法,他们会将这当成一种荣誉,可我并不想要这样。”
他沉下肩膀,喃喃自语着重复。“我并不想要这样。”
“但你需要。”
“是啊,我需要。”尼欧斯轻轻地回答。
他们的谈话就此告一段落。
卡里尔仰起头,好让他自己能靠在座椅上放松。
杀戮的景象快速划过,他面无表情地挑选着自己的刑罚,黑暗中的祈求,他握住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