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奇表情诚恳地叹了口气。“你比我们都更清楚原体的脾气,女士......他这些天谁都不见,除非他自己走出来,否则,没人可以打开那扇门。”
在短暂的沉默后,塔拉莎尤顿点了点头。
“那么,那位教官呢?”她问。“他在哪里?我不想难为你或这些勤恳的守卫,但我必须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罗伯特基里曼变成这样。”
“......在我们驻地里的医院,女士。”盖奇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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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里尔缓慢地关上了门,将滴滴作响的仪器声封闭在了房间里。他沉默地活动了一下手腕,有种罕见的冰冷正在那张脸上蔓延。
范克里夫还在风险期中,随时都有可能真的死去。极限战士的医官已经做出了保证,会尽他们最大的努力让范克里夫一连长活下来。
他们并不知道一连长受伤的缘由,但所有人都认为不能让第八军团的一连长在马库拉格上重伤不治而死。
有很多人提起过无畏机甲,而这些询问,不是被清醒时的范克里夫自己否定了,就是被后续的来源于罗伯特基里曼的命令否定了。
“不用给范克里夫一连长准备无畏机甲。”罗伯特基里曼在那则语音消息里用低沉的声音如此说道。“他会被修好的。”
修好——而不是治好。
这样冰冷的形容词让很多人都感到错愕,但并没有多少人去询问原因。大多数极限战士只是默默地遵从了他们原体发布的命令。
至于卡里尔的想法......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想。
靠着走廊的墙壁,他缓慢地呼出了一口带着消毒水气味的空气。
这种似是而非的错觉感让他几乎有种想要发笑的冲动——多少年过去了,哪怕是远在银河另一端的星球,医院里闻上去也还是这幅味道。
消毒水、和死神赛跑的医生们、哭泣的孩子或父母、病人的哀嚎、手术室里的争分夺秒......
掐断思绪,他表情漠然地仰起了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现在也正在争分夺秒。但并不是在为了范克里夫的生命争分夺秒,而是为了另一件事。
为了一个承诺,一个有关复仇的承诺。
他在运输舰上的承诺。
缓慢的呼吸着,卡里尔放慢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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