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疼痛的间隙,他想要像以前一样冷笑着怒骂这些给奴隶主做狗的东西到底有多么卑贱。
他想反驳他们,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宝物’,他和其他角斗士一样,都是人,不是他们的奴隶。但是,话到嘴边,他却只能发出破碎的咆哮与吼叫。
钉子切割了他的神智,想让他为它们带去更多暴力。在猩红的幕布中,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变成了排山倒海般朝他涌来的鬼魅。
亲卫的脸扭曲成了怪物,嘴里念叨着要让他好看。困住他的银藤变成了他们腐烂的手脚,受害者的面庞在其上显现。
安格朗已经痛到几乎无法呼吸,却因为这些熟悉的脸而再一次怒吼了起来。
他记得每一个死去的角斗士,哪怕他不知晓他们的名字。
怒吼着,他挣脱了银藤,有几个亲卫怒吼起来,以为他会发动攻击。
他们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拉长成了某种可怕的咆哮,但安格朗的第一反应却并不是攻击他们,而是用他粗大的手指深深地插入了他脑后的、那宛如铁钢做的辫子之中,并深深地搅动。
他想扯下它们。
他吼叫起来,钉子在愤恨,在对他的反抗感到不满意,于是它们便为他灌注了更多的苦难。这些东西几乎让他的血液变成了沸腾的岩浆,而亲卫们的话则在继续火上浇油。
“他已经疯了!快走吧,我们要杀了那些入侵者!”
“我才要杀了你们!”
安格朗疯癫地怒笑起来,脸孔扭曲成了一个可怕的漩涡,他的鼻子在淌血,眼睛也是,口中溢出的涎水也带着猩红的色泽。
他冲过去,狂笑着抓住了一个人,以超越此前几倍的速度一把将他的脑袋扯了下来。脊椎顺着身体被迅速拔出,骨骼和骨骼碰撞的感觉在他手中是如此缓慢且美妙。
他行使了一次暴力,他因为钉子的强迫而杀了一个人——安格朗的眼中有血泪流出,他不明所以地大声呼喊起来,将那脑袋扔到一边,开始了一场杀戮。
亲卫们刚开始还能稍作抵抗,但他们毕竟是一群人中分出来的一小股,银藤终究无法限制住安格朗太久。更何况,这里还是岩洞深处,并非地面那般宽广,给他们留出了作战的空间。
只几分钟过后,安格朗便用他自己的手杀了所有人。他痛苦地颤抖起来,钉子没有满足,哪怕一秒钟都没有满足。
他刚杀了这些人,刚刚染上了满手的血腥,锤烂头颅或将人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