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机会,他怒吼着帝皇的名字,用斧头将他的敌人拦腰斩断。
“干得不错,卡恩。”哈伦科森说,他仍然笑着,但眼神却仿佛已经死去多时。“我们打到哪里了?”
“离舰桥还有三个走廊。”
“真是熟悉的描述方式。”哈伦科森大笑起来。“你们第八连总是这样形容坚定决心号——”
他转过身,面容上渗出的血液在空气中飞溅,黑色的灰烬在空气中漂浮,然后被染上了猩红。
他举起自己的链锯剑,声音陡然变成了咆哮:“——还有三个走廊!战犬们!”
齐声的吼叫从四周的黑暗中传来,他们心照不宣地将敌人的数量与自己的数量省略了,仅仅只是将离舰桥的距离说了出来,仿佛只要抵达舰桥就能获得胜利。
在这些吠叫声中,巴伦班森的吼叫声尤为剧烈,他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那样大声的吠叫了起来。第一连的现任连长在长廊的另一端用他仅剩的一只手挥舞着链锯剑,技艺精湛到令人无法理解。
他撕碎包围他的四个敌人中的一个,然后马不停蹄地用剑肢解了第二个。第三个用斧头朝他的头颅砍来,却在半途中被另一名战犬以爆弹的点射磨灭了头颅,第四个狂吼着他们那该死的神的名字朝着一连长冲了过来,而巴伦班森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绊倒他,随后用链锯剑锯开了敌人的胸膛。
“你们所谓的神在哪?!”他满面猩红地直起身,在狭长的走廊里对着黑暗怒斥。“让他出来!让他滚出来面对我们!”
他们的神没有回答,只有癫狂而杂乱的吼叫声,血祭血神,血祭血神,他们不停地喊着,仿佛已经彻底失去了一切,只剩下这句话还存在于他们的灵魂中。
卡恩看得真切,他觉得他们的敌人已经完全疯了——不同于最开始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还能交谈,还能用诡异而可怕的声音讲述谎言或真相来嘲讽战犬们。
他们那个时候也疯,但并没有现在疯的厉害。
他们现在只是一群傀儡。
不。
是奴隶。
卡恩握紧左拳,燃烧的疼痛涌动着灌入他的心中。他咬紧牙关,在奔跑的间隙中抵抗着它的力量,然后他再次看见了——他看见他的敌人们脖颈上的赤红项圈,奴隶的证明,看见他们在流着血泪。
“血祭血神!”他们喊,后半句并不出现,想来是要留在砍下战犬们头颅的时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