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扎洛斯特低下头,试图忽略一些事,来进入他现在所需要的专注状态之中。
但他失败了,他做不到这件事——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耳边传来的呼呼风声,那声音之大几乎令他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某座山巅之上。
他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以及血液流动的声音,所有的这一切都让他的感官变得如此紧张,如此敏感。
他恼怒地屏住呼吸,试图用最原始也最近简单的方式来抵抗那些声音中的一种,而这件事如同打开了某个开关——接下来,他的听觉、视觉、嗅觉乃至皮肤的触感通通消失了。
只是刹那之间,所有的一切便都离他远去了,只剩下一片柔和的黑暗,以及黑暗中的一团火焰。
边缘漆黑,内里赤红,安静地燃烧。
数分钟后,费尔猛地睁开眼睛。
他的身体开始抽搐,因为剧烈的肌肉痉挛而诡异地舞动着手臂,踢动着脚。他的身体在铁床上翻滚,最终倒在了地上。
于是,一旁等待的雅伊尔济尼奥古兹曼立刻将他扶了起来,并强行注射了一针轻效镇定剂——十几秒后,费尔冷静了下来,他沉重地喘息着,两颗心脏沉重地响彻,在安静的房间中响彻。
“我失败了.”费尔艰难地开口。“我做不到让仪式再进一步,很抱歉,教官。”
“你的道歉毫无必要。”卡里尔说。
他走上前来,仔细地观察着费尔的眼睛。后者眼神疲惫,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手臂仍然在不断地颤抖,肌肉本身的跳动无法被他自己阻止。
雅伊尔济尼奥古兹曼则在一旁拿出了一份笔记,开始记录一些新的观察。
他们已经回到了诺斯特拉莫两月有余,所有的一切都在井井有条地被从无到有的创造,无论是对未来征兵的规划,还是连长们这两个月以来讨论到头破血流的‘职责分化’都是如此。
所以,刚刚所发生的那件事也是一样。
它已经进行了三个星期,它不会被公开讨论,不会被记录在案——就连古兹曼手上的这份报告,其实都是需要在一段时间后被焚烧殆尽的。
“一定是有哪里出了问题。”费尔说。
三连长兼首席智库思考着,但却得不出任何结论。他找不到哪里出了问题,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没办法完成这个仪式——直到卡里尔开口。
“的确如此,但问题应该并非出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