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季寻来到了东五区东城街117号。
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黑玻璃大楼灯火通明，焚尸炉的烟冲咕咕往外冒着黑烟。
这几天无罪城里尸体比往日多了很多倍，收尸人完全不够用，何况还是一个完全新组建的分公司。
季寻去了一趟招工办公室。
负责招人的也是一个陌生的部长。
之前分公司的外勤都团灭了，也没人认识他。
季寻说要入职，根本没有任何障碍，当场就办了手续。
发了一本收尸人手册，一套工作服，一把宿舍钥匙，然后就算正式入职了。
他又被分到了第五小队。
这个队负责唐宁街附近一大片区域，活儿最重，总是缺人。
部长刚给下面打招呼来了新人。原本新人是要熟读收尸人手册，第二天才开始慢慢熟悉接手工作的。
可季寻刚走出去，五队的那个新队长就喊住了他。
“喂，新来的，季...季三，是吧？你帮忙把车上的尸体弄到停尸房去。”
“...”
季寻抬了抬眉，面具下的表情微微古怪。
看来压榨新人都是收尸人的传统，这新五队的队长很熟这一套啊。
不过，上一个这样干的，已经凉了。
季寻想到了一些画面，眼底荡过了一抹轻笑。
他也没说什么，推着手推车，和另外一個新人就将尸体装在车上，乘坐那老旧的升降梯去往了负三楼的停尸房。
刚一进来，那个同行比他早两天的新人也选择了偷懒，找了个借口道：“喂喂，你把客户塞入空的箱子里就行了。这里交给你了，多熟悉一下，我要上去等出任务。”
这家伙也把他当成了可以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说着，人也走了。
季寻摇摇头，毫不在意。
他一具具将客户放入了铁皮箱子，清晰感受到了尸体上溢散的超凡特性，同时他嘴里用自己才能听清的了一句：“最近尸体的质量很高啊。”
这阴森恐怖的停尸房对别人来说恨不得永远别来。
季寻却很喜欢这里。
安静，又没人打扰。
季寻早已熟悉这个流程，利索地弄好了尸体，找了个角落就开始冥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