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不够,村民们轮换着喝,烫得吐舌头还交口称赞:“真个好茶,俺以前就没喝过,这回托了朱相公的福!”
就在此时,一阵笑声传来:“俺也来凑凑热闹。”
朱国祥回头一看,却是白宗望坐着竹舆来了。
“老员外安好!”朱国祥抱拳问候,态度跟以前一样,并没有立即抖擞起来。
白宗望把这当成善意,竹舆落在院中,村民们纷纷问候。
白宗望问道:“朱相公可是要搬走?”
朱国祥实话实说:“等玉米红薯收获了再走,还要劳烦老员外多多照拂。”
“应该的。”
白宗望彻底安心,朱国祥愿意继续留在村中,证明朱家父子打算长期和平相处。他也投桃报李:“县里的卢官人,与俺交情甚好。俺可以帮忙引荐,黑风寨的茶叶,今后一部分拿去榷场,剩下一部分可卖给卢官人。”
朱国祥说道:“多谢老员外相助。”
川茶榷禁之后,规定好茶必须官卖,散茶却允许少量私卖。但私卖也有严格限制,只能卖三等以下的茶叶,而且不能卖到本县以外。
父子俩肯定是要卖私茶的,因为茶马司盘剥过重,守法的茶场主很容易赔本。
白宗望说道:“既然朱相公暂时不走,村学也请先教着,留些时间让俺另请学究。”
“这是自然。”朱国祥的教材已经编好。
一个村民忍不住问:“朱相公过去那边,明年还能跟你学种田吗?”
朱国祥想了想说:“我将种田之法,写成文章交给老员外,你们跟着老员外学习便可。”
白宗望顿时肃然起敬,让家仆搀扶自己站起,认认真真作揖道:“朱相公仁义,俺这里谢过了!”
古代很多独门技艺,都是秘不外传的。
朱国祥平时教导农民种田也就罢了,居然还要白纸黑字写下来,并且慷慨大方的交给白家。
这属于恩义,白家承了朱国祥的情分。
朱国祥又说道:“等玉米和红薯收获之后,也留些种子在上白村。耕种之法,我同样仔细写下来。”
白宗望忍不住问:“那玉米和红薯,比之粟米芋头如何?”
“有过之而无不及。”朱国祥答道。
白宗望心中叹息,如果朱国祥所言属实,他白家又承了一份情啊。
朱国祥继续说:“写在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