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跟幾個同學打電話,請他們吃飯。
“臥槽!你,你真的好了?天啦,真的不敢相信啊!那天看你在群里說奇跡康復,我還以為你是忽悠我們的呢!哈哈哈!林飛,你這就叫吉人天相!”
陳大剛第一個到酒樓,見到林飛后高興不已,也驚詫不已。
陳大剛身材微微有些偏胖,戴著眼鏡,留著小中分頭,標志性的蒜頭鼻讓他笑起來顯得非常憨厚。
“嘿嘿,應該是老天可憐我吧。大剛,你還在省二醫院上班?轉正了嗎?”林飛嘿嘿一笑問道。
“哎,省城大醫院跟你們小縣城比不了啊,哪有那么好轉正?我實習期滿了以后簽了個合同工,先干著吧。反正總得吃飯不是?”陳大剛嘆了口氣說道。
“大剛,我們宿舍七人,你的醫術算是很牛叉的了。你現在一個月能賺多少?”林飛遞給陳大剛一根香煙后坦誠地問道。
如果別人直接問他收入,陳大剛會覺得不禮貌,但是林飛問他就沒事。
他們兩個在大學就是無所不談的哥們,這有什么不能問的?
“我們是學中醫的,在醫院就是點死工資和加班費,然后就是年終獎。不像那些學西醫,尤其是外科醫生,灰色收入比工資多多了。而且我還是個合同工,獎金也比正式的少很多。什么都算上,一個月六七千吧。”陳大剛點燃香煙后說道。
“六七千在省城確實不算高啊。”林飛也是一嘆。
“不是不算高,是特么根本就是底層茍活一族!現在連四環外的房價都是兩萬多起步了,我這點工資估計干一輩子都買不起半棟房子。”陳大剛吐出一口煙,沮喪地說道。
林飛知道,陳大剛只是如今萬千都市青年的一個縮影。
看著房價,再看看自己工資卡上的存款和每個月的工資,一種絕望感便不可遏制。
“大剛,要不你去我們那里,跟我一起開診所咋樣?”林飛吐出一口煙看著陳大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