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皱眉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算个什么,他凭什么要拉着你做生意?
越王是皇子,那秦墨更是嫡长公主驸马,秦国公嫡子,深的皇上和皇后的喜爱,前些日子冬狩立下大功,更是封了定远县县男,未来前途无量,以后肯定是大乾的中流砥柱。
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亲近你?”
“爹,秦墨想办养殖场,说咱们的小山庄依山伴水位置正好,而且这个养殖场背后,是......”柴荣指伸手指了指头顶!
柴绍秒懂,吸了口凉气,“你是说,当今圣上?不,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做生意?”
柴荣苦笑道:“这是秦墨亲口说的,越王也没有反驳!”
柴绍瞬间酒醒,站了起来,不断的在厅中走来走去,他心中百转千折。
李世隆看似看中他,实际上是在拿他树立典型,安抚前朝遗民。
同时也是向世人展示他李世隆的宽阔胸怀。
甚至,还把大公主下嫁他们家。
但是那又如何?
柴家一直在朝廷边缘游走,虽然有资格上朝,但是他都是以年老体衰,心力憔悴为由,待在家里。
毕竟除了一个国公的头衔,其他的全都是有名无权的散官位。
别说国公了,七品的芝麻官都敢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其中又以侯家为最。
候羹年当年是大周的将军,随后弃周投乾,杀起同僚来那是心狠手辣。
也正因为如此,他比较得李世隆的信任。
这些年了,也多亏了他老实,要是被候羹年寻得把柄,怕是要成为大乾第一个被杀的国公了。
今天,李越和秦墨上门,以收购山庄为由,拉柴荣入股。
还要跟柴荣做朋友。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
最终他只能想到,这件事应该是得到了某人的授意,比如......陛下!
柴绍叹了口气,李世隆倒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皇帝,也没有卸磨杀驴,他很少上朝,李世隆也不怪罪,反而隔三差五的送补品过来。
之所以边缘化,是他想明哲保身,还有一方面,是他不想为李世隆所用。
他身上大周的标签太浓了,根本洗不掉。
“签了契约了?”
“签了,这上面有秦墨和越王的印章和手印!”柴荣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