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牢,半路上肠腹绞痛难忍昏了过去。”姜松说完,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幸亏两个孩子没事儿,否则卑职……该如何向家里人交待。”
想到牢里那两个脏兮兮、吓得话都不会说的孩子,身为人父的张文江也颇为感同身受,“姜大人觉得,何人会下毒加害于你?”
姜松缓缓摇头,“卑职醒来后想了又想,也不出来是何人对卑职下此等毒手。”
张文江再问,“近年来你可有与人结怨?”
姜松苦笑,“大人有所不知,自家父亡故后,卑职处处小心谨慎,生恐惹祸上身,怎敢与人结怨。”
这也确是详情,张文江压住诸多繁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姜大人先养好身体要紧。”
姜松颤巍巍地抬头拱手,“多谢大人。”
姜二爷见京兆府尹问完话了,便拱手行礼,万分真诚地道,“新年伊始便让大人为家兄的案子操心劳力不得安歇,草民及家母万分不安。若大人有用得着草民之处,尽管吩咐,草民万死不辞。”
“请起。”张文江见姜松这弟弟身姿如松容颜如玉,便问道,“你是姜枫?”
“正是草民。”姜二爷再行礼。
“你可有与人结怨?”
这个……姜二爷颇为为难。
张文江连忙追问,“何人?你不要怕,如实道来!”
“不敢瞒大人。草民虽不行恶,但康安城中恨草民的人却很多,草民也万分委屈。”姜二爷如实道。
姜松……
想揍他怎么办!张文江忍住这一口气,问道,“那你觉得是何人下毒?”
姜二爷回道,“草民虽招人恨,但应没有哪个会因为恨草民,就要冒风险毒杀草民的大哥和孩子的。还有一点,小人觉得这毒定不是孔能或……乐阳公主府的人下的。”
姜松连忙道,“二弟,在大人面前,无凭无证不可胡言乱语。”
张文江却道,“无妨,你接着说。”
“草民的话,大人权当听着解闷。”姜二爷继续道,“当听闻大哥中毒时,草民第一个想到的是有人打算栽赃嫁祸,借刀杀人;第二个想到的是有人不愿看到草民当驸马。其实大人,草民一点也不想当驸马,真的,草民心系亡妻,愿……”
“这些本官已听杜大人讲过了。”张文江抬手不让他说下去,转而问道,“你觉得此凶要嫁祸的人是谁,又是谁不想让你当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