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我的修行笔录,君可随意观看之。”
“每三年讲法一次,以教化此地的百兽。”
“至于这鼎,本是我的法宝,能够淬炼天地之间的各类元气,化作灵液,对于修行也好,点化灵智也好,都有莫大好处,若是遇到敌人,也可以放出,将其炼化,也给你留下,君可自行处理,但是唯有一点。”
“等到了你也要外出寻道的时候,要将此物放下,留给下一代的山神。”
“我本山间猛虎,偶然得道。”
“知愚昧野兽之苦,食肉贪腥,不知教化。”
“未遇师,未逢经,不能醒觉,自闭灵性,任性肆意,沦落于本能欲望,沉沦为苦。”
“六根妄动,甘受驱驰劳苦,流浪生死无休。”
“我知此苦,故而留下法门,希望可以让他们不必受此苦楚。”
“又因本一过客,却容此山收留三百年。”
“故而遗留此鼎,以报此山之恩。”
“一因一果,一饮一啄,山不欠我,我不欠山。”
“上善如此。”
这一封留给齐无惑的信到此而止,笔迹潇洒从容,齐无惑仿佛还可看到那穿藏青长袍,持枪提酒的男子,再看去,法宝,修行笔录都在这里,回想起来这三百年,他独自而来,悟道而走,从容不迫,自是有其风采。
是他认识的那位神啊。
齐无惑将这信笺收起来,而后将那鼎也容纳起来。
“他日你我再重逢。”
微微一笑,转身走出,地脉流转,一刹那之间,也已经是数十里之外,此地平台正是那山神平日里悟道的地方,此刻其余的灵兽们都在,还有两名在这山中被驱使的山中神将,都穿着数百年前的铠甲,神色威严,此刻却都是紧张起来。
“山神离开,往后该怎么办啊。”
“哎,这也太突然了。”
陶太公抚须大笑道:“莫急,莫急,你两个算是山中的护法神,也这么紧张吗?”
“岂能不担心!”
“鹤连山可是附近山川里面最大的一座,一朝没了山神,岂不是会引来觊觎?”
陶太公笑道:“你能想到的,那老虎能想不到?”
“早已经找好人选了。”
两名山中护法神将面色一喜,道:“是谁?”
陶太公抚须,正要回答,忽而注意到地脉移动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