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
傅学平陪着老爷子进了门,父子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有保姆给父子俩人送来茶水,然后退了出去,客厅也就剩下傅学平和傅宏盛两个人了。
“爸,我想了一路,您让永业留在福生堂,我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妥。”傅学平道。
“怎么说?”傅宏盛问道。
“从上次的事情来看,方彦并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人,我哥亲自去,方彦都没有给面子,您老固然德高望重,方彦能不刁难已经不错了,还能同意永业留在福生堂。”
傅学平说着摇了摇头:“以我看,方彦即便是同意了,永业在福生堂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以永业的脾气,如果再和方彦发生冲突,岂不是白费了您老的一片苦心?”
“我就是让永业去福生堂受苦的。”
傅宏盛道:“明天晚上让你哥他们一块过来吃个饭,我会当面交代,永业去了福生堂,只要一天我不点头,他一天就不是傅家的人,谁也不能帮他。”
说着傅宏盛脸色一沉:“只要我还在一天,这个家我还说了算。”
说着,傅宏盛叹了口气:“你们还是没有发现问题的严重性,永业上一次犯的错误不是小错误,而是大错,好就好在方彦没事,要不然,我们傅家就是整个杏林的罪人。”
“而且永业的性子要是不改,傅家迟早要因为他而遭灾,乔宜欣就是现成的例子。”
傅宏盛看着傅学平:“你知道咱们傅家这么多年,为什么始终掌家的都必须医术高明吗,不仅仅因为咱们傅家是以医立家的,更因为其他的东西容易扰了人的心性。”
傅家传承上百年,这上百年间,也做过生意,不仅仅现在的永兴医药。
“其实我这一次有点为难方彦了。”
傅宏盛道:“不过永业做错了事,也是需要弥补的,他在福生堂打杂也好,干活也好,挨骂也好,一方面修身养性,另一方面其实这也是我的诚意。”
“诚意?”傅学平有点不懂。
“我就这么把永业交给方彦,任他打,任他罚,任他处置,也是明摆着告诉他,之前的事情是咱们傅家错了,就此揭过,以后任何人不能再因为这件事和方彦为难。”
站在傅宏盛的角度,其实他还是觉得没有人比傅家强的。
其实不仅仅是傅宏盛,任何人都这么觉得。
见过了方彦,见过了方彦的水平,傅宏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