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有些道理,并不是那么容易讲通的,安瑶知道,其实不能怪安定辉,可这么多年,她很少见到安定辉,唯一一次打电话求安定辉,却没能得到帮助。
那种感觉,那种绝望。
这几年,在庆城,在福生堂,有老爷子照顾,还有方彦和她拌嘴,安瑶过的很充实,自从母亲去世,也就在福生堂,是她最幸福的,安定辉这个人几乎都快从她的记忆中消失。
可当安定辉再次出现,而且还是以这种情况出现在她的面前,安瑶却发现,她其实忘不掉。
“瑶瑶,我和你母亲刚离婚的时候还在创业,公司忙,别说顾不上你们,我有时候连自己都顾不上,后来情况好了些,可你母亲并不想让我打扰你们的生活........”
安定辉双手撑着就诊桌,眼睛看着安瑶:“爸没多少日子了,医生说情况好一点可能就是半年,情况不好,也就两三个月,你是我最后时光里唯一放不下的遗憾。”
安瑶依旧不吭声,银牙咬着嘴唇,都已经快咬出血了,眼睛盯着安定辉,泪花在眼眶中打转。
“方医生,看来福生堂来客人了。”
高子文送着方彦到福生堂门口下了车,就看到福生堂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劳斯。
这种级别的车子,在整个庆城,开的起的人并不多。
说着话,高子文心中也禁不住感慨。
福生堂在庆城多年,方渊林是真的有口碑啊。
像福生堂这种规模的医馆诊所门口能停劳斯莱斯这种级别的车子,不说整个庆城,就是放眼全国可能也不多吧?
整个庆州省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就这,孙庆阳那个蠢货还以为可以借着他们德惠集团刁难方渊林。
不提方渊林,就说方彦,将来那也是前途无限。
这一刻高子文甚至有点庆幸。
他之前还真没怎么把福生堂当回事,要不是机缘巧合,他还真成了孙庆阳的帮凶了。
“看来有患者了,那我就不招呼高总了。”
方彦客气一声,和高子文挥手作别,进了福生堂。
方彦走进福生堂的时候,安定辉已经再次开始打量福生堂了,安瑶则站在就诊桌后面,银牙咬着红唇一声不吭,眼眶中蓄满了泪花。
看到这个场面,方彦面色当下就是一沉。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