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自己看到父亲死在四海游龙帮的乱刀之下,想起自己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一口铁锅,也被砸碎抢走,想起自己的姐姐和母亲惨遭奸污后不堪侮辱投河自尽,想起自己在血泊中哭,想起商十一提着刀一把将他拉起
再一转,又想起了每天清晨的那一桶冰凉的净水以及师傅让他背的那些之乎者也,以及日落后的卧着一颗荷包蛋的汤面。
自他被师傅拉起后,他的生命中只有两样东西——师傅和刀。
当自己的刀没有人快的时候,崩塌的不仅是信心,还有他一半的生命。
“多谢赵公子刀下留情!”
商十一沉声说道。
若是刚刚赵让就这么一刀斩下,他也不能说什么。既然要赌,那就是各安天命,赌钱输钱,赌刀输命。
“前辈言重了,我本也没想杀人。”
赵让摆摆手说道。
商十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没想到赵公子在如此年纪就已经领悟了‘势’的奥妙,并且还能掌握一二!早晚一日,定会站在武道之巅,位列一品!”
以商十一的修为底蕴和眼力,看出赵让那一刀中的底细,并不是难事。因此赵让也没有否认,毕竟这东西瞒不住人。何况他既然用了出来,那就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前辈谬赞了,小子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侥幸有了些感悟。”
商十一深以为然,点头称是。
想他已经登临三品武道大宗师之境,但对‘势’的却和叶三娘一样毫无领悟。曾经商十一也因为自己不能领悟和掌握这般神奇的力量而苦恼,甚至郁郁寡欢。但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再纠结于此,可看到赵让竟然能这般驾轻就熟的用出来,心中还是不免感慨。
张张嘴,还要说些什么,却听旁边“噗通”一声响起。二人回头一看,却见李雁云的手中的刀掉在地下,而他自己双膝跪地,两眼无神,嘴唇还在微微颤动,不知在自语着什么。
商十一本来要说的话,化为了重重的一声叹息。
他知道自己的徒弟是经受不住失败的打击,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或许对于一位锋芒毕露的年轻人来说,受些挫折未必不是好事。神龟虽寿,犹有竟时,商十一自忖已经到了这把年纪,总不能一辈子都把李雁云护在羽翼之下,总得让他吃吃亏,方能知晓世界之大!
“这是什么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