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场。还是为首的混子反应快,当即把横在门口的木桌子挪开,也没管因为震动而掉在地上的蝎子,乐呵呵的说道:
“来,爷,快进来!里面玩儿的东西多,准保开心!”
屋子里有股发霉的味道。23sk.m
在西域这样干燥的地方,能闻到霉味很不寻常。
走过一条狭窄的过廊,赵让来到屋子的正厅中。
在外面时还看不出这间屋子的大小,没想到正厅中竟然能摆的下七张桌子。
每张桌子都有不同的戏耍,玩不同戏耍的人,大多都是以职业划分的。
比如木匠就爱玩牌九,泥瓦工喜欢单纯地比大小。跟泰和居门口等着接活儿的人们一样,他们好像很喜欢根据职业凑在一起。
最中间的一张桌子,就是骰子点数比大小的。
泥瓦工今天占据了大多数,所以他们喜欢玩的游戏,就可以在正中间。
一个简单的行为,就让这些平时几乎被踩在泥里的底层人,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虚荣。虽然每次下注依然是几枚散钱,但吆喝的声音绝对比其他桌子都要大了很多!
混子领着赵让来到大厅,他自己却没有进来。
这些混子虽然根本不讲忠义,也没啥良心,但场合却有自己的规矩。他们是外面“摆桌椅”的人,用蝎子斗架来吸引旁人目光,然后讹点散钱。要是遇到赵让这种生面孔想进去玩的,他们也会试探一番,看看是真来花钱的了,还是同行冤家来找事砸场子的。
赵让显然是前者。
被混子领进来的人,就可以在这处房子里畅行无阻。
赵让看到正厅左右各有一扇门,其中一扇门虽然紧闭着,可从里面传来的靡靡之音却已经告诉了所有人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想玩什么,玩就好了。要是想进屋子里玩,却得等等。这会儿就一个姑娘,总得先来后到不是?”
混子见赵让的眼神看向那关闭的房门,便笑嘻嘻的对他解释道。
赵让表现出对这里的环境极为适应的样子,说道:
“情场得意,赌场失意。等我先通杀几手再去风流!小老弟放心,少不了你的好!”
说罢还拍了拍混子的肩膀,然后和张三一前一后走进了正厅中。
里面大多都是熟客,基本都住在荷花巷中,平时一起接活儿,一起上工,有富余了就一起赌钱,喝酒吹牛,所以彼此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