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律拿了文看了,脸上神情惊讶,连漫不经心的张胜都变了色。
苏子籍看了两人一眼,知道他们惊讶着自己的进步,很明显,短暂几日,自己文章又进步了。
方文韶暗暗感慨,自己刚才还有猜疑,现在看来,论这水平,怕是结交还嫌稍迟了,就要进一步说话,方郑氏笑说:“天色晚了,我已让厨房备了酒菜,不如你们边吃边聊?”
难得看到丈夫跟个晚辈这样投机,却不得不插话进来,免得错过了晚饭,让人家饿着肚子。
方文韶的手就是一顿,歉意:“是老夫忘了时间,让人上菜吧!”
就算入席,仍不忘与苏子籍说些去府试、省试要注意的事,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对有志于科举的人来说,这些来自举人的提醒,都是宝贵的经验。
等到宴散,诸人去客房休息,方文韶还是怔怔,方郑氏与丫鬟收拾了碗筷,回来见了,不由诧异,细问其故。
方文韶就叹着:“原本还以为这人攀附,现在看来,我儿与此子,只怕还结识过晚了。”
次日,余律才醒,就有人敲门,发现是方惜来了,余律忙让进来:“表哥,你怎么这样早就来了?请坐!”
方惜蓦地一阵脸红,咳嗽一声,坐了,笑说:“昨天麻烦表哥和各位了,总算把我这张脸恢复了,要不真见不了人——”
余律不以为意:“自家亲戚,这算不了什么,你这样早来,有什么事?”
方惜原本有事,顺着说:“表弟,我这次来,的确是有事,我听说你们常常在一起读书?现在府试在即,不如住在我家,我爹是你亲舅,我家难道还住不得?”
“而且苏兄独自一人在家,有失照顾,你劝着苏兄一共留下,同窗读书,还能偶尔访访友,到时,我们一起去府试。”
府城离临化县有一周路程,基本上童生都要提前几日,眼看着也没多久了。
“家里牛车书童都已早早选了,路费银两,也早预备。”余律立刻明白了方惜心思:“至于苏兄,我是自小认识,明白性格,怕是不会受你这好意。”
又说着:“表哥要与苏兄结交,以后总有的是机会。”
方惜略一想,不好勉强,笑着:“这样是我莽浪了。”
而苏子籍并不知道这些,没有受到打搅,早晨心满意足起身,用完了早点,就此告辞,方家备了牛车,大家乘车回县城,连方惜都相送。
昨天雨夜,三秋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