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的是,这些建筑在用料上倒极是考究,木材全用断金樟、羡钢柳之类的硬木;演武场规格挺高,整个用的金刚岩;其他地方的石材几乎都用了比金刚岩次一点的银钢岩,连窗户纸都是用冰锡箔做的,总之就是四个字--结实,抗造!
“萧族长此行,还算顺利吧。”
东方宜庭声音关切,他也知道萧聪此行必然不会顺利,但东方家却只是折损了两名高手--东方若德和东方河谆,三棵好苗子全都囫囵个地回来,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但他也注意到少了一名萧家将,于是不由得疑惑起来,是不是东方家人太走运了。
萧聪微微一笑,
“托前辈的福,虽然有所波折阻碍,但总得来说还算顺利。”
东方宜庭点点头,面色微微有些沉重,
“老夫虽然道行不高,但依旧能感觉出来,昊儿他们三个简直是脱胎换骨,阿屉他们也有了很大的改变,这一切多亏有您提携,大恩不言谢,日后您但有所指,东方家人愿意为您流干最后一滴鲜血。”
“嗯?”萧聪诧异,总觉得东方宜庭这段话有点突然。
“老夫的意思是说,虽然您痛失爱将,但还有无数人愿意跟随您出生入死,萧族长,节哀顺变。”
有些话不适合冠冕堂皇地讲,私下里如唠家常一般说出来,似乎更具信服力,就像现在的东方宜庭这样,而且,老家伙的表达顺序也有讲究,先表忠心后解恼,这与寻常做法比,落在人心里可是两种感受,对于萧聪来说,更是效果显著--年轻人心里竟油然生出几分感动来。
萧聪微微一叹,
“唉,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人活着,总得向前看嘛。”
“萧族长说的是,”东方宜庭深以为然,“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虽说这句话放这事儿上不太合适,但终归算是有些道理,这一辈子太长了,过去,只能用来适合缅怀罢了。”
在东方宜庭指引下,几个地位显赫的重要人物到东方家的花厅坐了一会儿,喝着茶饮聊几句无关痛痒的玄真趣闻,气氛在东方宜庭这老家伙的活络下显得十分快活,整个过程没有牵扯到一句关于三尊道场里的事,“安分守己”的老家伙明白,不该打听的事就不打听,该让他知道的自然会让他知道,况且,他对这些事情还没有一定的了解,贸然开口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聪明人一般都要讲究个准备,就算他要掺合这些事儿,也得等到从东方屉他们嘴里得到足够信息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