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迁盯着被踩烂的的饼子,气的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白面饼子呢,他吃白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珍惜的不得了,就算被烫了都不舍得吐出来。
阿渠踩烂了半个,好比踩在他心上。
阿渠心虚的瞥了眼林轩久,怕挨打,连忙往自家屋里跑,只是嘴里上还是嘟囔着,“穷酸样!”
林轩久没去追打,只是抱着啪嗒掉眼泪的阿迁,问他,“心疼吗?”
阿迁咬着嘴唇,点头。
“记住这种痛,下次告诫自己别再犯同样的错误。有些人不配得到你的好心。”
林轩久帮小孩儿擦掉眼泪,捧起他的脸,“我们每个人的心都很小,要装最重要的人。而那些不重要的人,你要习惯不去用心。”
阿迁懵懂的抬起头,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用袖子胡乱抹掉了眼泪,“阿姐,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阿迁去了笤帚簸箕,把饼子渣扫起来,倒去喂猪。
等他再回来,神色已经恢复了。
林轩久知道这道疤已经留下了。不是她狠心,这么教孩子,而是大房心思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恶毒。
她不能允许自家人因为心软而落入危险,她要把一切可能性都扼杀在摇篮。
山丁子很多,总共做了三十三个水果馅饼,林轩久留下十三个,剩下的包好装背篓里。
今天要去大采买,林福也会跟去提东西,赵氏腿疾还需休养,只能遗憾的看家。
林轩久先捧着五个水果饼子去了朱里正家,交给朱兰,麻烦她照顾下赵氏。
朱兰收下礼物爽快的应了。
林轩久带着林福父子俩坐上牛车,路上阿迁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看着似乎已经从白面饼的伤心中恢复过来。
她先去闻家打招呼,敲了半天,才有下仆打开一条门缝瞧她,见到是林轩久,才放她进去,关门前还探头看看外面有没有人尾随。
这做派让林轩久眉头一点点拧了起来。
“怎么了?师兄出什么事了嘛?”林轩久见到闻夫人立即关切的问。
闻清谭从里面出来,背上挂着个包袱,好似要出远门的样子,“阿九,师兄要去躲几日。县令老娘又不太好了,可我不想给她治病。”
林轩久连忙掏出水果馅饼,白面饼子烙的干,很顶饱,“师兄带去吃。”
“太好了,省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