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限于家门之内,哪里至于闹得人尽皆知?现在建康城中无人不知是平邑伯偏心乔析,居然要将嫡长子一房陷入绝境,为父者如此狠毒昏聩,真是前所未闻,总之夫人的一番话说得乔娘娘哑口无言,就是会让你为难了。”
瀛姝话音刚落,就有宦官来报,说是付女执奉乔嫔令,召南次入宫一见。
“让她等着。”南次脸色僵冷。
这个她不是指的乔嫔,专指付女执,瀛姝又说:“我是听任舅母说的,这个付女执的家人本在平邑乔的田庄,横行霸道得很,舅母敲打了她们好几次,也不见她们有半分收敛,不过从前因有平邑伯包庇,舅母也不能发作,现在却是无谓了。”
“不需舅母发作,平邑伯府不宜在此时再生滋闹了,这几个人,由我发作吧。”
南次话说得相当坚决。
他比谁都清楚,他的生母并不是听信了奴婢的挑拨才对舅父心生仇恨,像付氏这样的宫人原本不值一提,但此一家人也确实行为了挑拨之事,并不无辜,现如今平邑伯府既为舅父执掌,留下这些鼠耗大无必要,干脆灭绝,才不枉了瀛姝的一番运筹。
可是毕竟付氏为宫人,付氏的家人,应当由他这皇子来发作。
瀛姝知道南次的心思,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就喊住那宦官,笑着说:“内监告诉付女执,讲我与鬼宿君正在议事,一时半会儿没有空闲见她,让她安心候着。”
立时又跟南次讲:“快使人去唤丹瑛,让她跟着内监走一趟,丹瑛什么都不用讲,就在付氏跟前露个脸就行了。”
但凡年满十岁的皇子都会赐居永福省,虽可自由出入内廷,但不能在内廷夜宿了,这倒不是说司空通对儿子们都心存提防,主要是觉得大豫皇族的根基不稳,要是放纵皇子长于妇人之手,手足之间更加难以和睦,皇子们在永福省建府,一般都有母族的亲长担任掾属,唯有南次是被司空通亲自指派了掾属,南次跟乔嫔之间本就不甚亲近,更何况南次现为重生人,对于付女执就更没有半点好感了。
但付氏不是重生人。
在她看来鬼宿君虽然与琅沂王更加亲近,毕竟还是敬爱乔嫔,或许说是敬畏更加贴切,然而敬畏比敬爱更加有益,付氏在乔嫔身边呆久了,耳濡目染,以为世间无论贵贱,到底都逃不过尊荣二字的吸引,鬼宿君是庶子,若要争取尊荣无限的地位,必须子凭母贵,既然鬼宿君的荣辱必须依靠乔嫔地位的高低,鬼宿君就必须听令于乔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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