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于襄阳卫以及上蔡卫两股兵力的援助,更关键的是北赵受洪涝之灾,军力比旧岁时有极大的削弱。
尤其是江东张,大言不惭,丝毫不以旧岁战败为耻,反而讲什么若不是他们在旧岁时力挫赵军,这回岂能如此轻易夺复义州,战败者竟然还要向朝廷讨要封赏,简直无耻之极!此番江东张与江东贺的军士皆归二皇子统率,很好,那就在围场上比比看,究竟谁能狩得更多猛兽!
田石涉的心思已经飞到围猎时去了,根本不察他提出的事算是一件事,脱口而出:“秋狩是盛典,阿妹也想着跟去开开眼界。”
“这不妥吧,女眷们能否随驾去围场都是有规例的,这回虽然是皇后及谢夫人商决拟定的名额,可为这事,实不能央太子殿下向皇后提出给予殊例。”
司空月狐根本就不作考虑,别说田氏根本就未被家族承认,哪怕已经认祖归宗,凭田家的门楣,也万万不可能有随驾秋狩的资格,他要是为田氏求此殊例岂不承认了待田氏与众不同?
田石涉终于回过神来:“殿下误会了,小人当然明白凭此时的职衔,连给予阿妹安稳都是心有力而余不足,自然无颜妄求太子殿下为小妹讨得殊荣,只是殿下往围场,身边当有奴婢服侍”
“我已经替令妹赎籍,令妹不再是心宿府的婢侍了。”司空月狐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案上的公文:“关于令妹的事,你得多些筹划才是,你有为难之处,不便让令妹归本家,可令妹毕竟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现如今她名义上是我舅父的义女,又是刚得良籍,暂时能避开户科检校,再加上二兄还任着建康令,建康衙的官媒是不会促婚,可这样耽搁下去,对令妹的姻缘是不利的,我舅父、舅母当然不会干预,全靠你这兄长替她作主婚事。
令妹在飖飏园住多久都不碍事,可不能再为婢侍之事了,尤其是贴身侍婢,这是为了避嫌,你可明白了?”
田石涉彻底醒悟了,由衷道:“小人惭愧,竟从未为阿妹考虑周全,多谢殿下提醒。”
司空月狐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田石涉粗枝大叶,虑事本就缺乏细致,又刚和走失的胞妹相认不久,忽略了田氏现在的年岁不足为奇,也根本不可能洞察田氏的机心,那女子纵然有可怜之处,但恐怕根本就没有离开心宿府的打算,她与田石涉相认,分明是想利用田石涉抬高她自己在心宿府里的地位,而田石涉呢?又十分自责多年前不慎导致田氏走失,四处漂泊,饱经坎坷,当兄长的,也自然不会恶意揣测胞妹的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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