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是一种态度了。
杨荣说道:“老臣遵旨。”
朱祁镇见杨荣如此,心中不忍心,劝慰道:“先生之计,自然大善,只是而今瓦刺咄咄逼人,乃四方用武之时,不当用于今日,朕真得好细细思量的。”
杨荣说道:“老臣知道了,只是老臣年岁已高,恐怕看不到那一日,老臣此去,山高水长,还请陛下善加珍重,杨士奇,杨溥都是老臣,人品端庄,为人老练,遇事不决,可问他们,他们定然能为陛下解惑。”
“宫中府中具为一体,陛下既然已经亲政,权位不可假于他人。王振虽然为陛下亲信,然陛下也为王振思量长远。”
“今日让王振收敛一分,却是为了来日君臣善始善终之道。”
“厂卫乃陛下之耳目,耳目清明,则天下无事可瞒过陛下,此厂卫之功也,然耳目就是耳目,不是手足,朝中诸事,还是不宜让厂卫参与太深。”
杨荣似乎有一种预感,此一去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因为朱祁镇的态度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皇帝对他虽然有情分,但是对他的政治态度却不持肯定。杨荣有一种心灰意冷之感。他本身功名之心盛过杨士奇,也自持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圣眷,也要胜过杨士奇。
之前一直想等皇帝亲政之后,借助皇帝之力,越过杨士奇自己成为首辅。
此刻皇帝态度的改变,他又即将离开权力中心数月。要知道权力与自然界一样,厌恶真空。
放下权力容易,想要再拿起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甚至根本拿不回来了。
杨荣年纪也大了,心中自然也有了求去之念。
所以,临行的时候,索性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旁边王振听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毕竟王振与杨荣相比,简直是小辈之中的小辈,对杨荣,朱祁镇都不敢大意,王振又算什么东西。
甚至当初开海的时候,如果是杨荣力主杀王振,王振而今的首级,能不能保全,还在两可之间的。
王振此刻心中虽然有满腹牢骚,但是不敢多说一句话,脸色也敢多给一个。
朱祁镇躬身说道:“学生受教。”
说实话,朱祁镇在这几年之中,对东厂与锦衣卫的掌控力度大增,最起码除却东厂,锦衣卫的头目,王振,马顺,金英之外,朱祁镇对下面的锦衣卫的千户,镇抚,东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