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顿时变得非常急。
如此一来,两种河道的区别,更是区别出来了。
水流越急,所约束的水流就越急,下切之力,就越急,甚至形成一道深沟。而另外的河道,却已经决堤了。
因为从上面带下来的泥沙太多,早就将河床抬高了。
“停,”阮安见状说道:“首辅大人,这不用再继续下去了吧。”
杨士奇说道:“虽然在方寸之间,似乎很好用,但是放大数千里,却未必行了。”
“杨大人此言差矣。”阮安有些被激怒了,一时间也忘记了对方是名声赫赫的首辅重臣,对于技术专家,最最讨厌外行人乱说话了。
“万物之理一也,天下水性,绝无例外。岂有此处可用,而彼处不可用?”阮安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确定?”杨士奇问道。
“确定。”阮安说道。
杨士奇转过身来,对朱祁镇行礼,不顾地面上的水渍,说道:“臣杨士奇为天下贺,束水攻沙之法,如果能下,则黄河万里可以不受水灾,此乃天下最大祥瑞。”
有杨士奇贺,下面大臣纷纷学着杨士奇的样子,说道:“臣等贺陛下,得此祥瑞。”
朱祁镇连忙起身,说道:“先生何须如此?此事尚没有成功,等成功之后,再贺不迟。”
朱祁镇将杨士奇的搀扶起来,说道:“那么卢沟河治理之事?”
杨士奇说道:“就用此束水攻沙之法,虽然天下水性相同,但是各地却未必一样,而且此法在方寸之中有此奇效,总要试一试才行。”
朱祁镇心中那么不明白,杨士奇还是觉得这个办法有一点不靠谱。只是他找不到不对的地方,但是他依旧不想直接用在黄河之上。
因为黄河关系巨大,与卢沟河不是一个体量之上。
别的不说,单单治理费用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卢沟河治理,几十万两都有一点多,即便这么大的工程,要挖掘一百多里的河道。但是在杨士奇心中估算费用,也不过如此。
但是黄河,从黄河邙山段以下,数千里堤坝重新修建,没有几千万两,想都不要想了。一时间国库也没有这个钱。
毕竟各处打仗,又是赈灾。又是免税。
也是仁宣以来,虽然也有战事,但是总体来说,朝廷一直处于休养生息之中,还是有些家底的。
但是再有家底,一口气拿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