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正生着闷气的沈意一脸疑惑地看着刘大娘。
熊沛在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后急忙跑了过来。
“娘,叫我干什么?”
“你去把你姐姐喊过来,快一点。”
“喊过来干什么嘛?”
“让你喊就喊,老娘养你又不是胀干饭呢,你看看你姐姐受那么重的伤也上来帮忙,过几天你也跟我们下田干活去。”
“别嘛娘”
“快点去。”
在刘大娘的催促下,熊沛只能往鹤见初云那边走去,不多时,鹤见初云就跟着他来了。
目光从刘大娘脸上游过,看向窝在其右后方向的沈意,对方也在一种极为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鹤见初云没想太多,目光重新聚焦在刘大娘身上。
“大娘,叫我来什么事?”
“闺女,锄头给我。”
“这”
“先给我。”
刘大娘拿过她手里的锄头,才笑眯眯的道:“这活干起来不好受吧?听大娘的,你别干了。”
“大娘,我真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闺女,啥都不用说,你想帮大娘大娘也高兴,但这活你真的干不得,怕你吃不消。不是正好家里有些脏衣服嘛,你帮大娘你会洗衣服的嘛?”
说到这里,鹤见初云才看到刘大娘放在田边的一盆衣服,上面放着的衣服不多,说是脏衣服,但其实看起来也没那么脏,十有八九是刘大娘回家硬凑出来的,目的就为让自己回去。
心里感到一阵暖意,但这也让她变得无所适从起来。
这种善意,她难以接受,对方对她越好,她就越难以放开,不为什么,因为如何回报是一个问题。
她只是一个经行此处,一个无家可归又恰好被施以怜悯的流浪者而已。
不自觉地看向沈意,像刘大娘这样的本该是他才对,这样她才能欣然接受,不会有任何亏欠感,但偏偏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体谅。
生怕他自己吃一点亏。
如果玄厉只是一个言听计从,一心为主的傀儡就好了。
可前路漫漫实难行,独看新月残阳,江湖烟雨,一个人像浮萍一样四海漂零,欣喜与忧愁都无人诉,未免太孤寂了些。
心里叹了一声,但话说回来,知道了刘大娘是故意而